謝柔坐在一旁,看著錦桐,“你好像一點兒都不傷心?還是你天生就不會傷心?”
錦桐回頭看了謝柔一眼,赫然一笑,“東臨山清水秀,此番前去,就當是遊玩一番了,更何況,暗處有許多暗衛相陪,我就更不擔心了”
其實錦桐更想說的是,只要她想逃,誰也攔不住。
不過,錦桐不會逃的。
她會讓東臨皇帝知道,綁架她,是他這輩子做得最錯誤的一件事!
想著,錦桐的嘴角溢位一抹淺笑,若有似無。
她摸著手腕上的玉鐲,心底有一絲雀躍。
如今,唯一棘手的,大概就是幫助東臨皇帝的那個神秘人了。
不過,她猜,那神秘人應該不知道她能進玉鐲的事,畢竟這鐲子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鐲子,是滴了她的血,才會發生變化的。
神秘人又怎麼會知道,她有沒有利用她的血液之力呢?
一旁,謝柔看著錦桐,只覺得閉眼假寐的錦桐,從容婉約,她一隻手抓著馬車,一隻手護著隆起的小腹。
這已經是錦桐的習慣性動作了,總覺得這樣,她能安全,腹中的孩子也能安全。
謝柔忍不住看著錦桐的小腹,從在曲大將軍府前被綁架,一路馬車顛簸,吃盡苦頭,到她跳湖逃跑。
換作尋常人,這腹中的孩子,早被折騰沒了。
唯獨她肚子裡的,還頑強著,甚至連安胎藥都不用吃。
這孩子命很硬,若是生出來,必定是人中龍鳳。
想到什麼,謝柔臉色微變,看了錦桐一眼,很快又移開了視線。
馬車滾滾朝前,揚起飛塵。
十天後,錦桐進了東臨都城。
這原是前朝的都城,東臨太祖皇帝就是在這裡登基為帝的。
被蕭昂燒掉的都城是太祖皇帝著手建造的,歷經高祖等七位皇帝,耗資巨大。
東臨太祖皇帝登基,下的第一道聖旨,是大赦天下。
第二道聖旨,就是遷都。
沒想到,過去了幾百年,又遷回來了。
老實說,錦桐很想笑,又覺得有些荒涼。
建造一個金碧輝煌,流光溢彩的皇宮,得搜刮多少民脂民膏,不知道直接或者間接害死了多少人。
東臨辛苦建立的皇宮,被蕭昂燒光,錦桐沒覺得蕭昂殘忍。
東臨殘害晉寧的百姓,蕭珩才會讓蕭昂來東臨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不用狠的,東臨皇帝根本就不會收手。
而如今的東臨京都,可不太平。
遷都,可不是隨隨便便遷的。
除了皇宮之外,還有那些勳貴世家和滿朝文武。
不論哪一家,都有不少的莊子鋪子,都在被燒燬的都城裡。
如今遷回來,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再遷回去的,戰亂時期,國庫裡的錢用來打仗都不夠,哪還有閒錢重建皇宮?
在一個地方安家落戶,總要置辦府邸,田產什麼的。
便是在晉寧都城,這樣的事都常有發生,何況是剛遷都的東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