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鬼秘術,哪有解契就要殺死對方,這麼殘忍?這哪裡是戀人,這簡直就是仇人嘛。”
“所以結契也是禁術,如果不是愛到骨髓的兩個人,做好了永不分離的準備,都不會定下這樣的契約。這是她們自己的選擇,她們想解契,就只能這樣。”茶生說道。
“不是說砍斷手臂就可以了嗎?那就砍斷她們其中一個人的手臂好了,總比殺死對方要好吧。”
周曉小聲地說道,雖然砍斷手臂不是最好的辦法,但也算一個能解除張瑛與余男眼下困境的辦法。
她又看向張瑛與余男,眼神有些飄忽不定,最後她指向余男,說道:“就砍他的,既然她們那麼相愛過,他是男人,那就多擔待一些吧。”
“可以啊,只要他心甘情願地砍下自己的手臂,她們之間的結契就能解除了,不過我想她們都不願意吧,不然也不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茶生冷冷地說道。
“什麼意思?”
“她們不僅不老不死,而且她們的身體,任何人都無法損害,除了她們自己以外。”麻衣解釋道。
周曉這才想起,她刺到張瑛身上的水果刀,難怪張瑛就跟沒事人一樣,原來張瑛的身體根本不會受傷。
“她們不能留在人間了,雖然她們不是妖,但也是活了1500多年的怪物,這不符合人間的定律,遲早得出事。”麻衣冷靜地說道。
張瑛更加害怕了,她知道眼前的麻衣與茶生不是普通人,甚至就像當年幫助她們的世外高人,她不想死,尤其是現在,可余男卻笑了起來,笑得還是那樣灑脫。
“可只要結契還在,我們就不老不死,也不會被別人殺死,你們幫不了我們,解除結契,當然也結束不了我們的怪物人生,拿我們沒辦法,不是嗎?”
張瑛好像也想明白了,她也笑了起來,更加沒了剛剛害怕茶生與麻衣的心了。
“是嘛?那個世外高人,就沒告訴過你們,其實還有一種解契的方法嗎?”麻衣淡定地說道。
“那是什麼方法?”張瑛與余男異口同聲地問道。
麻衣的手中變出了淨火扇,她隨意擺弄了下手中的淨火扇,笑著說道:“結契秘術,需要三樣東西,一是天人的髮絲,二是兩個戀人的鮮血,三就是定情信物,一旦結契形成,想要解契,只能殺死對方,或者砍下自己的手臂,不過這是主動的解契方法,其實還有一種被動的解契方法,那就是用天族獨有的淨火,燒掉這三樣東西,結契就會被解除,當然淨火會將你們吞沒,你們也會被燒死。”
“那就這麼辦吧,這對怪物,看著煩心。”茶生沒有耐心地說道。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周曉小聲地問道。
雖然張瑛要殺她,余男也不是好男人,可她們只是人,只是一對不相愛了的人而已,罪不致死吧。
“沒有別的辦法,放縱她們不管,今天的事還會發生,到時候就會害死其他無辜的人了。”麻衣堅定地說道。
“那就動手吧,麻衣,快放火。”茶生催促道。
可麻衣有點為難地握緊了手中的淨火扇,小聲地說道:“其實還有個技術問題。”
茶生眉頭一皺,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問道:“麻衣,你不會跟老子說,你今天的扇子不能用了?所以你不能放出淨火?”
“不是啦,是定情信物,我怎麼知道她們的定情信物是什麼?不燒燬定情信物,這個結契就解除不了。”麻衣著急地說道。
茶生立刻走到張瑛與余男的面前,問道:“快說,你倆的定情信物是什麼?”
張瑛與余男都鬆了一口氣,他倆互看了一眼後,都低下頭去,就是不說話。茶生有些火了,這麼囂張,比他還囂張,他怎麼能受得了。
“好,不說是吧,老子就不信,你們能受得了地獄之火的煎熬。”
說著茶生的手中竄出一團黑火,眼看就要撲向張瑛與余男,麻衣一個快步上前,一口氣給吹滅了。
“麻衣,你幹嘛呀?地獄之火滅了的話,短時間內不能再燃起,我們還怎麼逼問他們定情信物是什麼?”茶生暴躁地說道。
“你是不是傻呀,你在人間用地獄之火燒人?你是怕天族不知道你來人間,特意通知她們是吧。你是可以麻溜地回地府,我跟周曉呢?”麻衣怒氣衝衝地說道。
茶生看了一眼周曉,他緩緩地放下手,不甘心地看著張瑛與余男。
“那他們怎麼辦?不管了?”
忽然周曉好像想到了什麼,她大聲說道:“字畫?那兩幅半張字畫,就是她們的定情信物。”
張瑛與余男都看向周曉,她們滿眼的驚恐,因為周曉說的沒錯,他們的定情信物就是那兩幅半張字畫。
茶生閉上了眼睛,揮了揮手,不一會,樓上飄來半張字畫,還有半張字畫從窗外也飄了進來。
麻衣仔細看著手中的字畫,兩張拼在一起,果然就是一整幅字畫。
“張瑛手中的半張,應該是余男的畫,而余男手中的半張,則是張瑛的書法,我第一次看到這兩張字畫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就算我不懂字畫,我也看得出,不管是書法,還是畫,佈局都很怪,現在想想,這是她們將自己的定情信物一分為二,交給了對方。”周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