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將一杯熱牛奶端到了田安安的眼前,她輕輕地拍著田安安的肩頭,說道:“安安,喝點熱牛奶吧,今天有點冷。”
田安安看著窗外,今天是週末,小區裡的人很多,儘管冬日很冷,但小區的廣場上,還是聚集了不少人,有的人是在帶孩子玩耍,有的人是在一起下棋打牌,當然還有一些人在廣場上的健身器材那鍛鍊身體。
但不管是哪類人,她們都是一堆一堆的,說著笑聊著天,在屋裡的田安安當然聽不到她們在說什麼,但她想應該都是在談論自己吧,不,確切地說是在說著自己的“醜事”。
田安安不禁苦笑了一聲,她放下了溫暖的牛奶,外面大好的日頭下,都沒有驅散廣場上人們那比冰錐子還要冷的竊竊私語,她手中牛奶的熱度,又能暖得了多少?
田安安低著頭,轉身朝著房間走去。周曉皺著眉頭,自從那天田安安的姑媽走了之後,田安安就請了假,幾乎就沒出過門,周曉知道,田安安是怕了,怕外面的流言蜚語,更是怕了被別人指指點點,她在躲。
“安安,今天是你表哥結婚的日子,你真不打算去參加你表哥的婚禮嗎?”
周曉很小心地問著田安安,其實她挺矛盾的,她希望田安安可以走出房間,走到外面的世界,因為這樣,就說明田安安心裡的傷好了,不懼怕外面的流言蜚語。但周曉又不想田安安去婚禮,因為她們的計劃裡,就不能讓田安安出現。
“嗯,我有點不舒服,我就不去了。”
田安安躺在了床上,其實不是她不想去,但她想,她姑媽應該不想看到她吧。
周曉來到床前,她給田安安蓋上了被子,溫柔地說道:“安安,那你就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等我回來,我會給你帶回來最好的禮物。”
說完周曉離開了房間,她還有很多事要做,為了田安安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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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裡正在辦著一對新人的婚宴,來來往往很多人,很熱鬧。徐謙跟著徐媽媽在前臺登記之後,就一起走進了婚宴的大廳,徐謙有些沒精神,徐媽媽以為是因為跟田安安的事鬧得,她心疼兒子,就更加厭惡田安安。
原本她是不打算來參加婚禮的,不過田安安的姑媽這段時間對她態度很好,怎麼說都是鄰居,而且彼此之間的熟人還有很多,太不給面子的話,也不合適,再說理虧的是田安安,又不是他們,她要是不來,萬一被田安安倒打一耙,還就真不好說了。
所以徐媽媽不僅要來參加婚禮,還得帶著兒子高高興興地來,她要讓所有人都看看,就算遇到田安安,他們也不怕當面對質。
可惜徐媽媽想錯了,徐謙的沒精打采其實跟田安安還真沒關係,他早就把田安安拋之腦後了,當初說田安安的那些壞話,也不過就是為了讓徐媽媽不要再強迫他與田安安繼續交往下去,所以他對田安安沒什麼不滿,沒有恨也就很容易遺忘。
而讓他苦惱的是,自從他讓徐媽媽跟田安安攤牌之後,麻衣就不理他了,不管他是打電話,還是發簡訊,麻衣就是不回。還有讓徐謙更鬱悶的是,他跟麻衣相處了一段時間,可他居然不知道麻衣住在哪,做什麼工作,他想找麻衣,都找不著。
徐謙是真的對麻衣上心且心動了,他是想娶麻衣的,連結婚戒指都買好了,可這會子人找不著了,他怎麼能不鬱悶,怎麼可能還有精神?
“兒子,打起精神呀,今天婚宴上可有不少好姑娘,回頭你看上了哪個,你告訴我,我去幫你搭紅線。放心,今天來的都是熟人家的姑娘,這次保證知根知底,不會再找個田安安那種女騙子了。”
徐媽媽信誓旦旦地說著,可徐謙基本上也沒聽進去幾句,因為他最想娶的女人不會在這,而那些他媽說的好姑娘,他也看不上。
徐謙敷衍了徐媽媽幾句後,就自己朝著席位走去,因為徐媽媽遇到了熟人,估計不聊個子醜寅卯來,是不會離開的,徐謙不喜歡跟年紀大的人聊天,所以他就找到他們的席位,獨自坐在那。
他看著熱鬧的婚宴廳,要是沒有麻衣失蹤這事,也許過不了多久,他也能辦上這麼一個體面的婚禮,想到麻衣,似乎他的眼中都出現了麻衣的身影,而且越來越近,他努力地眨巴了幾下眼睛,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麻衣就真的來到了他的身前,他興奮地站了起來,麻衣出現了,就在他的眼前。
啪得一聲,在徐謙還沒有從喜悅中反應過來,麻衣就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徐謙被打傻了,而更傻的是徐媽媽,因為麻衣的這一耳光,將整個婚宴上的人都驚著了。
“徐謙,你個王八蛋,我問你,你口口聲聲說愛我,想要娶我,那個嬌嬌是怎麼回事?”
麻衣上來就對著徐謙質問起來,再加上剛剛那響亮的耳光,徐謙不僅懵,而且還非常驚慌。
“親愛的,你聽我說,嬌嬌不過就是我的乾妹妹。我跟她沒什麼,我只愛你,你知道的。”
說著徐謙還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精緻的盒子,開啟盒子,裡面是一枚鑽戒,是徐謙早就買好,打算跟麻衣求婚用的,雖然現在拿出鑽戒求婚好像不大合適,可徐謙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讓麻衣相信自己的真心,比什麼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