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先看看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再說!”
……
“這幫傢伙,真不知是說他們聰明,還是說他們蠢呢……”
首先,他們檢視了終衡從筒子樓逃跑的那天晚上的案情資料,整個經過簡直讓人哭笑不得:
原本,大混混們是想讓這些未成年的小混混們去試探試探情況,反正這些無法無天的小畜生哪怕殺了人也不會有什麼事,到時候只要沒直接證據,把那兩個未滿14歲的推出來背鍋就是了,只要不死不殘也沒人會重視,了不起掏點醫療費。
結果他們沒想到半路突然殺出來個“聶小倩”,“鬧鬼”事件把他們嚇得屁滾尿流逃跑不說,偏偏在逃跑路上和接到陳志勳報警前來的警察們撞個正著,大混混裡除卻那個偽裝成“躲高炮的”,連帶一個負責接頭的都被抓了。
這之後的情景自然不言而喻:混混們集體拿“白衣女鬼”抵賴,可偏偏不巧的就是一來這出插曲讓驚慌的他們亂了本來“追高炮,踢錯門”的供詞,二來這幫傢伙作繭自縛,把攝像頭砸了。
如果警察觀看了那毛骨悚然的錄影,不說不追究這幫傢伙,至少也會去調查“白衣女子”是誰,鬧鬼時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偏偏這幫爛泥扶不上牆的半大小子畫蛇添足,自作聰明“不能讓攝像頭拍到打人砸門留下把柄”把這唯一的證據毀了,正在氣頭上的警察就只把他們的話當成是集體編出來糊弄的荒誕謊言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陣子馬蜂蜇死人的後續還沒處理完,這些不學無術的混子居然又在同一個地方搞事,還編出“鬧鬼”這樣的權當警察是三歲小孩的荒唐話,簡直是在太歲頭上動土,豈有此理!
恰逢最近縣裡又因為前者,受到了上面的壓力開啟了“剷除黑惡勢力,共建和諧y縣”的嚴格執法打黑行動,不少本地老牌地頭蛇都消停了,這些混子非但不消停,反而頂風犯案害得警察們獎金績效是肯定沒了,搞不好一些高位的位子都要不保了。種種因素疊加起來,可想而知他們面臨的是怎樣的怒火。
從重處理!
砸攝像頭的錄影成了尋釁滋事的最直接證據,除卻兩個沒滿十四歲的沒辦法,剩下的未成年混混最少的都拘留了半個月,領頭的全名叫“徐成賓”的阿賓哥直接刑拘,日後真蹲進去不敢說,但緩刑留汙點是跑不了了。兩個成年大混混更慘,直接以“教唆未成年人犯罪”進去了,蹲幾個月到幾年是坐實了。
混混們大都有案底,至少打架鬥毆小偷小摸進去十天半個月的經歷是有的,透過對比這倆人中其中曾經有案底的一人,還有蜇人事件中被蜇死的幾人的資訊,再加上警察對一些其它未涉事混混的調查記錄,終衡等人編制出了一張關係網,並找到了突破口。
“蘇升東,就是這次被刑拘的其中一個,還有於德正,被蜂蜇死的其中一人,劉仲雄,沒參與這些天事的。這三個人半年前因為鬥毆一起進去過,前兩個拘留幾天放了,姓劉的那個可能是推出去頂包的,判了一年緩一年,因為需要定期去派出所報告,所以目前住所和電話都有備案,而且都是真實的,實名的,小橙,你能不能順著這個電話號碼黑過去查他的社交軟體?”
本來眾人以為查到混混們的身份證就萬事大吉了,但仔細一看卻根本不是這麼回事。首先,這些混混大部分都是鄉下來的,身份證上資訊寫得都是某村某組,更有甚者是外地來的,終衡幾人自然不可能離開y縣市區去那些地方找他們麻煩。
其次,透過身份證查電話號碼趙城也試了,可查出來的不是過期號就是根本沒有電話在其名下登記。這點想想也就通了,畢竟在這天高皇帝遠,實名制落實早已名存實亡的小縣城,終衡都能輕而易舉地買到黑號,何況這些本來就在黑道上混的混子。
最後,至於查身份證使用記錄,可以是可以,但還是那句話,這小縣城實名制早就名存實亡,本來能用到身份證的地方就那麼幾個,上網開房坐車啥的。但這些混混們在這些領域會老老實實地用身份證?
所以,眾人唯一的指望恐怕就只有那個目前因為緩刑登記在案的還正好戶籍在市區的劉仲雄了。
“我用這個電話查查他的社交賬號,如果沒有就透過他登記的住址查出ip地址,再透過這個ip地址傳輸出的歷史資料反向追蹤最近在這裡登入的社交賬號再盜取。”
趙城自信滿滿地說,飛動的手指開始了追蹤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