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衡在心底吐槽道。
這鍋我背了……
心靈連結的另一頭,小倩吐槽道。
終衡:那現在怎麼辦,他們就快出來了,斷電嗎?
“嗯,B計劃,速戰速決!”
……
話說打工仔們躡手躡腳地摸到門口,先透過貓眼檢視了一番卻“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再慢慢地將門開啟。
“吱——”生鏽的門的推開聲背後,領頭的先貓著腰伸出腦袋左顧右盼一番,發現沒有倪端後,再做了個“跟上”的手勢,示意身後的同伴們出來。
在他們魚貫而出的時刻,那嚇人的唱京劇的聲音也隨即消失了。
“咋回事,沒聲了?”
“不知道,哪家熊孩子惡作劇吧?”
“不會真有鬼吧?”
“怕個鳥,咱這麼多人,我還不信它……”
……
“我操,別,別過來啊……”
……
就在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走廊裡的燈不知為何竟“啪”地一聲滅了,寧靜的黑暗中,一陣毛骨悚然地笑在他們頭頂上響起:
“嘿嘿嘿……”
那是一個少女的聲音,如被微風吹拂的風鈴,很好聽,但放在這漆黑的舊樓走廊裡,完全沒有一點純真與無邪,只剩下恐怖。
“上面!”
不約而同地抬起頭,一幅恐怖的場景倒映在他們眼裡:
一個白衣女子,瀑布般地黑髮將背後的五官完全遮住,耷拉著雙手,平行地貼著天花板飄在他們上空。
“嘎吱,嘎吱……”黑髮的背後,傳來了令人打顫的磨牙聲,好像在咀嚼骨頭,打工仔們看見女鬼被黑髮遮住的臉上,應該屬於嘴巴的那塊地方正在上下鼓動著。
黑髮組成的山丘隆動,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下面破用而出。漆黑的環境下他們看東西也只能看個半清晰半不清晰,但無法知道下一刻裡頭會噴出什麼明顯更讓人恐懼,剎那間“鬼啊”、“快跑啊”、“啊——”地嚎叫此起彼伏。
打工仔們頓時被嚇得屁滾尿流,兩個跑回房裡,全然不顧外面的同伴“碰“地一聲把大門關上再鎖死了。另一個房門敲不開,跌撞著滾了下去,結果正好在樓下正在裝鬼的菲菲撞個正著,再次給嚇得半死。
“別怕,幹,幹……“最後的一個膽子大些,見沒地方跑了乾脆就來了一出破釜沉舟,將手裡的菜刀丟飛出去。
可結果除了砸下兩塊天花板上的牆皮外,什麼也沒有,反而使得貼在天花板上的女鬼的咀嚼聲更大了。
“啊——”精神崩潰的他也跌跌撞撞地往樓下跑。
和前面的倒黴蛋一樣,三樓馬上又傳來了一聲更大的“啊”,幾乎被嚇傻的兩個人撞在一起從樓梯上“咕咚咕咚”地滾下去了。
接下來,終衡和井田兩人的管家把三四樓整個逛了一遍,先給每家住戶挨個來了個“鬼敲門”,再給樓裡住的一些非老人的沒有被嚇得心臟病發而死的住戶來了場“親眼見鬼”。她們一般穿牆而入,悄悄地來到這些倒黴蛋的後面,在其後輕輕地撥撩一下(還是金環胡蜂)。
受害者先是聽到微微地地一聲“嗡”,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撥弄自己的面板,或猛地回過頭去,或是畏於從小聽到大的鬼故事的傳說呆立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不管他們選擇哪種應對方式,接下來都會傳來驚聲尖叫:若不回頭,他們會漸漸地透過地面上的影子,或者屋中的一些能夠像鏡面一樣反光的東西發現自己的背後竟然站著一個“人”。然後,這個彷彿藏匿於迷霧中的白色人影會在被發現的那一瞬間消失,只留下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而若是回頭,那結果就更恐怖了:一開始,背後什麼也沒有,但在這些倒黴蛋回過頭的時候,他們就會看見一張黑髮遮面的面孔臉貼臉地看著自己,再哀怨著留下一句“我死得好冤啊”後瞬間消失。
“差不多了,TX,你去弄完最後一步,然後我們撤!”
“啊——”
樓梯拐角處,又是上次被井田搞出“會飛的箱子”嚇到的那個中年女人,跌坐在地上捂臉驚叫。
她的瞳孔裡倒映著這樣的一幅情景:
一隻蒼白的鬼手,憑空漂浮著(TX的資訊遮蔽器只開了30厘米,所以抬起後露在輻射範圍外面的手可以看見),彷彿被鮮血染紅的指甲在牆上劃過,書寫出四個還淌著血的歪斜大字:
還我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