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最好是前者，如果是後者……”他做了個緊捏拳頭的舉動，骨節蠕動的聲響讓所有聆聽者不禁一愣“當我的職責履行之時，就是某些老鼠屎挫骨揚灰之日！”

他的發言結束，與之伴隨的是許久的鴉雀無聲，但在零星的某些聲音起鬨下，先前批判的浪潮再次歸來：

“洞察者，你不能以偏概全，這只是個例，他們不是真正的裁決成員，這些個人行為不能代表官方！”

“就是，我們不也有某些敗類同胞在外面作奸犯科嗎，裁決控制不住極個別思想偏激的成員又有什麼不正常的！”

“就算如此，這也不是你犯下暴行的理由！”

“那個基地裡有5萬人，至少一半是婦孺無辜者，加上10月份你在那個國家所殺的裁決成員，已經遠遠超過這裡的了！”

“曾經的教訓告訴我們以暴制暴是行不通的，天平曾經將裁決殺至滅亡邊緣，但是滅絕它了嗎？沒有，帶來的只有迴圈不止的戰爭與浩劫！”

“時代不同了，你的軍隊？分明是組織的軍隊，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了！”

“幾千歲的老頑固就是說不聽，你的思想就像你的行為一樣野蠻！”

……

一句接一句，宛若“洗地”的回應讓洞察者嘆了口氣，不由地用一隻手捂住了臉。

愁眉苦臉的面龐中，帶著一絲既心痛又無奈的嘲諷，通俗點形容便是四個大字：

關愛智障。

“夠了！”

又一聲厲和讓氣氛再次肅靜下來。

這一次不是洞察者，而是另一位身居高位的存在。

“執掌者，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過，我要告訴你一點……”洞察者說“我是跟著天平一起成長起來的，它就像我的孩子，現在孩子犯錯做父母的自然要幫它去擦屁股，還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行動！”

對方點點頭。

“那好，醜話說在前頭，這快2000年的時間裡，還沒有人敢審判掌控司法的洞察者，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開這個先河，如果敢，哼哼……”

“那天平也就滅亡了罷！”

席位中幾名最強者再度躍躍欲試。

頓了頓，明顯是對他的話有所忌憚，對方答覆道：洞察者，您在資歷上是組織的老臣子，論威望和忠心我們誰也比不上你，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天平……

話鋒在下一刻一轉：這件事情咱誰也沒錯，無非方法不同，就既往不咎了，但是以後，我希望你能注意方法……

嘮嘮叨叨一通後，無非是些什麼“注意影響，注意尺度”、“不要搞無差別屠殺”、“不要影響天平同裁決的和平團結”、“顧全大局”之類的不疼不癢的話，職掌者閉口了，與之相隨的是另一位巨頭和稀泥的附和：

“沒錯，都沒錯，咱都別吵了，和為貴，和為貴，這年頭髮展才是硬道理……”

還不是為了你這條蛀蟲自己的利益，如果真為了發展你也就不會推行新人交足進化碎片才能成為核心成員的准入制度了……

心裡嘀咕著，洞察者嘴角浮起一絲微笑：好，你們好自為之，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白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