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

“死了？！”

……

將跌落的模板碎片與2萬多進化碎片翻轉幾番，四人呆若木雞。

望著身後那片直徑四五公里的深淵，籠蓋在大地上彷彿一座巨大的漆黑穹頂，他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除了為傑斯的死震驚外，還有後怕——特別是終衡，身強力壯的他望著那片深淵，臉上的表情完全傻掉了，渾身上下的骨頭都被抽走了一般發軟，周身冷如墜進極寒的冰窟，一雙腿抖如擺子。

四人嚥了口唾沫，打了個寒顫，一個個疑問在他們心中升起。

章賈偉：這裡，真的是虛擬世界嗎，會不會我們之前所經歷的一切都……

想到這一場中參與者們的暴行，再想到先前幾場中他們的所作所為，他的思緒就此打住，因為再想下去恐怕會遭到良心的問責。

小倩的推斷讓他鬆了口氣：不，不可能是真的，因為沒有哪個世界會只有幾公里的直徑，但是……

林遇賢把話接上：但是為什麼傑斯死了？！

他接著道：“自打進入任務後，就算只在這個世界，咱們每個人都死過，可之前死了都復活了，但這一次……

頓了頓，一直一言不發的終衡道出了最後的答案：

“裂縫，是那些裂縫！”他道

“只有它們，才能真的殺人！”

他指著那片漆黑的深淵道出了自己的猜測：如果說這個世界是一個虛擬世界，那它的本質就是資料一樣的構成，所以一切東西，不管是空間，怪物，景色，還是我們在這裡的意識，從根源上都是資料……

“想要資料死亡，唯一的辦法就是刪除，但之前的死亡就像遊戲裡的死亡，本質上不過是資料的流轉與表現形式，所以才不是真死，但是這些裂縫，你們看被它所侵蝕到的東西都消失了，這意味著……”

三人異口同聲地接龍：它們被刪除了！

傑斯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的作為靈魂的意識被抹殺了，那麼……

下一步，從這個推斷的背後引申眾人更是渾身發涼：

這說明整個世界之外有人正在干涉，從這片深淵看，他|她|它擁有的偉力想毀滅（刪除）這個虛擬空間簡直是舉手之勞，而屆時身在其中的終衡等人的意識被毀滅更是易如反掌。

這個干涉者是誰？！

為什麼能侵入賦予者舉辦的任務？！

它為什麼要這麼做？！

……

一個個問題在眾人心底浮現，但當務之急的只有一個：

“我們現在怎麼辦？！”

此時已經沒有人去想所謂的好處了，他們心底只剩下一個目標，那就是活著從虛擬空間中出去。

如果終衡的推論是正確的，從最保險的角度講辦法倒是有一個。

自殺，把所有的命都用完就能走正常途徑迴歸現實了。

但沒有人願意這麼做。

萬一推論是錯誤的呢，如果是世界的規則改變，不管哪種方式死了都是真死呢？

於是前方的路只剩下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