籤合同的事被意外攪黃這事在章家內部倒也沒有引起太大波瀾。

作為**oss的老頭子這兩天由於要去做康復後療養，這幾天談生意的工作主要就是由章宇宙和章賈偉負責，可能還不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事發後除了一個章宇宙忙得焦頭爛額，每隔三五分鐘就是一通電話打過來一個勁地挽留終衡和許聞廣別急著走，還有一個章宇柔偶爾關心下事情外，剩下的章家成員都是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

估計是反正看終衡揚長而去的樣子，想把他逼走的目的也達成得差不多了，他們倒也沒像各種網文裡寫的那般搞什麼當面對質賴賬裝逼或者請混混圍堵威脅這種下三濫的事，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默不作聲的滾刀肉樣子。

忙活了大半天章宇宙也沒弄出個所以然來，畢竟他是個搞技術的，在這方面還是太na?ve了，所以在晚上時分終衡等人的電話聯絡不上後這傢伙彷彿一瞬間蒼老了十歲，癱軟在沙發上連連唉聲嘆氣。

“全完蛋了！”

當然，他不可能知道，聯絡不上終衡等人並非他們甩手而去，而是他們早就搶在他之前開始了討回公道的行動：

夜晚，一片豪華別墅群中，某別墅前。

冬天的夜晚寒冷而潮溼，就連巡邏的保安都不願意在呼嘯的寒風中久留，身影往往在一陣急促的皮鞋踏地聲後就一閃而逝，空曠的別墅區內寂寥無人，別有一副鬼城蕭瑟的陰森。

現在的時間是午夜十二點，似乎是今天這舉動將終衡等人逼滾蛋了讓章宇宏十分高興，這傢伙好好地“慶祝”了一番：

他帶了兩個不知道是雞還是外圍，濃妝豔抹的女人回來，在臥室裡進行了某些不可名狀的齷齪行為，透過監視用的蚊子傳來的此起彼伏的**聲和這老色鬼露出滿口黃牙的淫笑看得終衡一陣倒胃口。

興甚致哉，肥老頭還吃了藥，連續奮戰數個小時，直到方才沉沉睡去。

“媽的，老色鬼，這把年紀了還玩一龍二鳳也不怕累死！”

罵咧一句，三個身影匍匐在別墅前的樹叢中，透過潛伏進屋子的蚊子確認內部一切安好後，終衡才作出了部署：

小橙，干擾門口那攝像頭；老林，你把矩陣除錯好；老許，你留在這望風；尾巴，你跟我一起上……

說到這兒，終衡略微停頓了一下，隨後著重強調道：再告訴你一遍，這種辦法雖然不會弄死他，但事後也會對大腦造成嚴重損傷，很有可能導致痴呆，最次也是個智力下降，你真的不後悔我對你的兄弟這麼做？

得到的回答很堅定：不後悔，就是這混蛋之前帶著頭弄我，你就算殺了他我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又用心靈連結窺視，確定章賈偉說的不是假話後，身手敏捷的兩人便悄悄地從二樓陽臺進屋了，躡手躡腳地來到床邊。

此時，章宇宏，連帶摟著的兩個一絲不掛的女人正值大戰之後睡得正酣，哪裡知道兩個身影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在了床前。

終衡向章賈偉使了個眼色，對方從懷中掏出一根針筒，分別對三人進行了注射。

針筒裡面裝得是一種特殊的致眠激素，不會在事後對人體造成過大損害，但注射後能讓人連睡十幾個小時也別想起來，所以是用來防止這幾人意外甦醒用的保險。

確定三人睡得更死後，終衡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條兌換的鐵線蟲，將它輕輕放在章宇宏的口鼻處：

“進去！”

一聲令下，只見牙籤粗細，小拇指長的鐵線蟲十分瘮人地蠕動著鑽入了章宇宏的鼻孔，很快消失在了眼前。

被它寄生的宿主除了出於本能“嗯嗯”地發出了一陣痛苦的悶哼，身子微微晃動幾下，不一會兒口鼻處滲出了一點鮮血外，再也沒出現別的動靜。

等待了三五分鐘，確認鐵線蟲已經進入了烙在它本能中的寄生點，大腦的神經中樞後，終衡在房中開啟了那個預留有名額的空間門，將自己曾經戴過的頭盔似的將意識與矩陣連線在一起的感測器讓小宇宙裡的林遇賢遞了出來。

他將它罩在章宇宏的腦袋上，確定無誤後小聲道：

可以開始了……

這就是終衡的計劃，他要透過矩陣能將內心所想轉化成畫面對映出來的特性掃描章宇宏的思想從而得知這一切的來龍去脈。

但是，矩陣在這方面的使用有一個限制，那便是想看內心所想必須由感測器的佩戴者自願，至於強制攻破意識防線窺視思想不知道是這東西有安全限制沒法進行這種禁忌操作，還是林遇賢對於這方面的功能還沒摸透，暫時還不行，但終衡有一種特殊的辦法替代：

繼承自龍自省基因改造後的鐵線蟲。

這種本來只能寄生在蟲子體內，進入人體最多導致泌尿感染或者拉肚子的寄生蟲被改造後也擁有了能將人像殭屍一樣控制住的能力，但是被控制者沒有智商，只能透過簡單對映完成一些非常簡單的命令，比如走動，跑步，攻擊之流，想把它當吐真劑用還差得很遠。

不過，配合上矩陣後就不一樣了，因為這東西能將被寄生者的意識防線透過類似修改計算機硬體的武力手段瓦解，將宿主被矩陣判定為自願狀態，這一點在今天下午時分已經透過臨時買來實驗用的雞，兔子等動物驗證成功了，就是不知道對人還能保留幾分效果。

在連線接通的一瞬間，終衡就焦急地催促道：老林，你快點……

——因為這種辦法存在著另一個限制。

雖然鐵線蟲能直接從硬體上瓦解對方的意識防線，但是鑽入大腦的過程也不可避免地對大腦的“儲存系統”造成了破壞，如果備份不及時很有可能會導致類似硬碟損壞導致資料受損的失憶，什麼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