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結開了,無數的資訊在這一刻如開閘的洪水,相互湧入對方的腦海中。
兩人就像傻了一般相互了許久,直到一聲清脆的聲響打破了寂靜。
“幫——”
是那把沉重的克勞德之劍跌落在地上。
這聲脆響,使終衡如聽到了發令槍響的運動員,猛地從沙發上躍起,朝對面的小倩撲了上去。
高強度的任務,數次“死亡”的經歷,多次從生死線上滾過的經歷,再加上未知的下一場任務中還不知道會遇上什麼,種種巨大如山的壓力讓終衡變成了一頭兇狠的餓狼,向外激凸的眼睛充斥著血絲,手臂上的青筋血管一條條迸起,彷彿下一刻就要迸裂開來。
何況,自打成為進化者起,他早就想這麼做了——都是血氣方剛的大男人,天天對著這麼個美嬌娘,嗯,還是不管怎樣對方都會完全服從,根本不用擔心負責的情況下。
說不想,那是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
在外面,因為小倩只陰差陽錯地升級了兩次,終衡還能壓下這種念頭——畢竟節操還是要的,他不是方千里那種飢渴到連充氣娃娃都不放過的老光棍,何況前陣子外面需要處理的事情多到讓終衡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隔三差五地,終衡的腦子裡就會產生某些齷齪的想法,前陣子又因為事情多經常保持心靈連結的開啟,他清楚小倩都是知道這些的,只是一來那時候所有人都太忙了沒時間,二來她也知道終衡好面子,裝作不知道不說罷了。
現在,種種因素讓壓抑許久的終衡再也憋不住了,渾身燥熱得如一座蓄勢待發的火山,憋得難受,彷彿不噴湧釋放出來就會爆炸一般。
他現在總算明白那句以前都是當笑話聽的話的含義了——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
也明白為什麼當今世界上那些戰亂地區作戰計程車兵,不管是正規軍,反叛軍,僱傭軍,甚至是恐怖分子,都頻頻鬧出性侵醜聞,而且往往受害物件都……顯得這些侵害者口味極重。
極端的環境,特別是生死之間滾過的環境,真的能把人逼瘋——人一旦習慣了死亡與殺戮,就很難再適應和平了。
即便是稍稍有些安頓的時候,人的內心也不會平靜下來,就會如終衡先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般混亂:閃放一般回顧過去的場景,懷疑自己人生的道路與存在的意義,甚至擔憂諸如世界的真假,是否會面臨末日這種不著邊際的問題。
發展下去,輕則失眠多夢;重,甚至會變成一種很嚴重的類似抑鬱症的心理疾病——彈震症,多表現為恍惚,驚慌,噩夢,暴躁,甚至會狂躁到因為一點小事而兇性大發奮起殺人。
當然,這些都扯遠了,但不管遠近,想遏制住這些癥結有一種最有效的辦法——今朝有酒今朝醉,發洩,特別是人類歷史中最古老的發洩方式,是什麼為免和諧就不說了。
只有在那high到連自己都忘了的時間裡,那讓人忘卻一切的快感中,以及事後累到爬不起來的疲憊中的昏沉才能讓人忘去壓抑的痛楚。
開啟心靈連結,等於兩個人的靈魂連在了一起,彼此之間不再有秘密——剛才的巨量的無法用言語表達的資訊交融中,兩人在內心世界裡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對方腦海中的情況,直到那柄重劍落下如報時的鐘一般使他們一拍即合。
沙發和茶几不見了,組成房間的幽藍色物質重組出一張寬大而柔軟的席夢思墊在兩人身下,七倍於常人的巨力將小倩的雙手死死摁在下面,流著啖水的終衡瞅著那雙含情脈脈的美目,深深吸了口氣,對著嘴唇狠狠親了下去!
“唔——”
灼熱中,他什麼都忘了,直到……
……
一分鐘後。
“我特麼都幹了些什麼啊……”有氣無力地,終衡從床上滾了下來。
“還是算了吧,7小時後得出發呢,萬一起不了床就麻煩了……”終衡無力地軟倒在了一張新組出來的沙發上,把床變沒了,把心靈連結關了。
回答他的是一巴掌,力度對於7倍常人強度而言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卻火辣辣地疼。
還有一句怒罵:
&n還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