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幅全息投影的時候，終衡驚訝無比。

不過，想到那種作為鑰匙的超文明遺物似乎是某種空間曲翹器，能聯通扭曲維度，當年肯定不止一個被逼到走投無路的靈閃啟動過，其餘勢力也知道那名女子的存在也很正常，他的心底馬上恢復了平靜，表面上裝作疑惑的樣子說：

“不認識，這是天平組織帶領這次行動的高手嗎？看她的樣子，似乎比我們這些普通進化者厲害多了，難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小心這個人？”

“不，這是這次爭奪戰需要爭搶的好處之一。”

娜塔莎回答，答案一半在終衡的預料之中，而另一半卻在他的意料之外。

“你的意思是，她已經死了？”

終衡猜測道。

就如玄幻中所描述的，那些毀天滅地的強者死亡所葬的陵墓中總會伴隨著大量價值連城的隨葬品，甚至其屍體本身都是一個豐盛的營養源，所以，莫非這次的爭奪是一場盜墓行動？

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這個女人，曾經是一名非常強大的進化者，但是隕落後被葬在那一帶，陵墓有某種禁制保護，而鑰匙就是開啟陵墓的關鍵？而要我們要爭的，就是她的陪葬品，還有她的屍體中的模版碎片？”

如此一來，倒也解釋得清楚之前在空間裂縫中所見的一切了，只是終衡還有個疑問——這名女子是誰？

儘管不明白為什麼跟自己毫無關係的娜塔莎因為一支舞就把這些重要的情報都告訴了他，但他依然直接地提出了這個問題，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看看能不能再撈點情報。

結果再次如他所願：

“你知道，我們進化者這一族，天平，還有敵對裁決組織的起源嗎？或者說，它們背後的一些東西。”

對方再次問。

終衡：知道……

他也不保留，把從海王那裡得到的訊息，比如內戰，以及關於背後隱藏的超文明的訊息概括了一遍。

“差不多吧，但你知道為什麼賦予者從來不干涉我們的行為嗎？除了那連結主系統的抹殺懲罰外。”

終衡很乾脆：不知道，就像我剛才說的，也許這一切本身就是一個遊戲呢。

娜塔莎搖搖頭：不，像你說的，既然都已經撿垃圾了，它哪裡還會有心思玩遊戲，你有沒有想過，它根本沒有辦法干涉呢？

“願聞其詳。”

“很簡單，賦予者是高維生物，不能進入我們所在的低維，就像神話中所描述的神靈不能直接進入人間，而它干涉的手段麼，應該有三種……”娜塔莎介紹道“第一種，像原始的拜物教對某種東西的崇拜，留下某些聖物，讓信徒們利用，是什麼我應該不用解釋了吧？”

終衡點點頭，想到了進化碎片與模版碎片的存在方式：會不會它們並不是遺留物，而是根本就是從高維空間投射出來的？

“第二種，像中國神話裡常有的請神上身，這你應該比我明白，也應該是那個不能連結主系統資料庫模組，否則會抹殺的原因。”

終衡再一次茅塞頓開——連線所謂的資料庫，可能會導致作為進化者的終衡等低維生物進入高維空間，或者暴露賦予者在高維空間中的座標，二者都會為它帶來威脅，所以自然是要慎重慎重再慎重了。

而且，結合第一點，如果賦予者沒辦法干涉低維，那麼自然也沒辦法抹殺進化者，除非……利用那所謂的不知道什麼手段構築的將高維與低維連線在一起的資料通道，只有在這一刻它才能實行抹殺！

“而第三種，就像宗教的終極形式，一神教那樣了，知道聖經中除了上帝，還信仰誰嗎？”

瞬間，終衡恍然大悟，一個詞在他的心底湧現：

神使。

或者說先知。

“它除了我們，還扶植了別人對嗎？這些人不僅擁有它的部分權柄能來回穿梭於高維和低維之間，而且還擁有它的給予的部分更強大的力量，能幫助它對我們所在的世界進行干涉，是嗎？”

如此，又一個問題弄明白了——12月份那所謂的主系統任務時候出現在世界各地的光球，應該就是這些被賦予者選定的神使在替它對世界的局勢進行干涉。

那名被封印的女子，也是一名直屬於它的神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