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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劉?姓劉又怎麼樣?你要改姓嗎?哼,就算你改姓劉,也成不了皇親國戚。”上官華得意,眼前這小子,怕是腦袋讓驢踢了,居然想出改姓的主意。
至於劉病已,不過是一個窮得活不去的小子,也就程墨這傻蛋才會收留。要是他,哪有那麼多廢話,讓他簽下賣身契,成為奴僕也就是了,還把他當主子供著,讓他讀書?美的他。
程墨笑眯眯一指劉病已,道:“這位是武帝玄孫,當今皇帝的侄孫,今早剛見駕。你說是不是劉氏宗室?”
“哈哈哈……”上官華先是放聲大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才意識到不對,笑聲驟歇,瞪眼道:“什麼?”
剛才和他對恃的窮小子居然是宗室?先帝玄孫,皇帝侄孫?開什麼玩笑?
程墨喝道:“見了宗室敢不行禮?”
上官華心下一凜,再沒有比他更明白“宗室”兩個字的份量了。他要不是上官桀的族人,能這麼飛揚跋扈,欺壓良善麼?眼前的小子,可是皇帝的族人,身上流著先帝高貴的血。他拱了拱手,臉上換了一副巴結的表情,道:“這位是?”
宗室,哪怕是世子,他也要仰望巴結啊,卻不知是什麼爵位?
程墨沉下臉,冷哼一聲,道:“你帶人到我府上鬧事也就罷了,如今衝撞了貴人,該當何罪?”
黑子等人卻不知昭帝已準劉病已重歸宗室,聽程墨一臉嚴肅,上綱上線,都極力忍住了笑。趙大郎等鄰居看上官華本來一臉兇狠,人見人怕,鬼見鬼驚,突然換了一副嘴臉,還拱手行禮,都目瞪口呆。
上官華陪著諂笑道:“不知者不怪,小的實是不知貴人在此。”說著,抬腿踹了隨從一腳,道:“你們是死人嗎?貴人在此,也不提前稟報一聲。”
隨從對他已經完全絕望了,橫他一眼,走開了。
“你……你……你想造反嗎?”上官華說著,一巴掌拍向隨從,隨從側身避開。
黑子等侍衛以及狗子等護院家丁大奇,怎麼內鬨了?
程墨冷冷道:“上官七郎,休要顧左右而言他。你蔑視宗室,某定要奏報陛下,請陛下治上官太僕一個治家不嚴之罪,再嚴懲你,以儆效優。”
這嚇唬十分有效,上官華忙丟下隨從,三兩步趕到程墨跟前,陪笑道:“誤會,五郎,誤會啊。哥哥我這不是剛好路過這裡,想起我們往日的交情,順路過來你府上喝杯茶麼?哎呀,手下的人跟貴府的護院衝突,不過是小事一樁,小事,哈哈。”
程墨沒吱聲。
上官華乾巴巴的笑聲在府門前的空地上回蕩。
趙大郎嘀咕道:“明明他要行兇,為何卻說是誤會?”
這些有身份的人好難懂,說的話,讓人摸不著頭腦啊。
上官華見程墨不理他,轉而走向手拿掃把,站在狗子旁邊,隨時準備打架的劉病已,深深彎下腰,行了一禮,道:“貴人大人不計小人過,還請不要與小人一般見識。”
這會兒,他成了小人,成了弱勢的一方,懇求強大的對手放他一馬。狗子鄙視道:“真不要臉。”轉頭對劉病已道:“二郎君別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