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大半個小時以後,兩人就來到了魏大勇的住處。
辦公室內,魏大勇讓手下拿了一些酒來,順便弄了點兒花生米來下酒。
“吳兄弟,來,喝。”魏大勇舉起酒杯,看向坐在對面的吳有勝。
“好。”吳有勝也沒說不勝酒力,也拿起酒杯,和魏大勇互相敬了一下,就一口喝了下去。
“哈哈,好酒量。”見吳有勝一口全乾了,魏大勇也是痛快的一口喝了。
一般混江湖的草莽漢子,多數會喝酒,就是原本不會喝的,慢慢的也會練出來,要不然,怎麼當老大。
“來,吃點兒花生米。”
“嗯。”吳有勝那筷子夾起一顆,放入嘴裡咀嚼幾下,滿嘴的香味在嘴裡迸發,加上外面的一層細鹽,很是不錯。
“老李,你去讓廚房炒幾個菜來,光喝酒沒什麼意思,快點兒啊。”魏大勇朝外面喊了一嗓子,並且又給吳有勝的酒杯給滿上。
“好嘞,知道了。”外面傳來了一聲應答聲。
“吳兄弟,去年,還多虧了你的提醒,要不然,我可能也要進去了。”
魏大勇感慨著說道,又拿起酒杯。
“我感激不盡,敬你一杯。”魏大勇仰頭,杯子裡的酒水一飲而盡。
去年,八三嚴打,吳有勝怕出事兒,怕被牽連,就斷了和魏大勇的水果生意,而且,還讓陳九給提醒了一聲,當然,那時候也是看在和魏大勇經常交易、且魏大勇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的面子上,善意的提醒了一下,聽不聽,吳有勝就不去管了。
不過,看樣子,魏大勇是聽進去了,要不然,魏大勇或許可以脫身,但是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外人面前。
據說有一些混混的老大,都逃去外地躲避去了,有些被抓了,有些至今還沒有音訊。
因此,魏大勇這番話,算是情真意切了。
“沒事兒,勇哥,就算我不提醒,你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兒的。”吳有勝擺擺手,不在意的說道。
“哈,那可不一定,去年,有個小癟三,還去告狀了,幸好我提前去鄉下躲了過去。”
魏大勇搖搖頭,臉上有些暗淡的說道。
“好了,勇哥,不愉快的事情,就不說了,都過去了。”吳有勝揮揮手,陪魏大勇碰了杯,喝了一點兒。
“吳老弟,這兩年,我是真的不知道該弄什麼了,一大堆的私人買賣起來了,政府也不收繳,搞得我的生意都做不下去了。”魏大勇喝了些酒,就開始訴苦了。
“我呢,原本是膽子大一點兒,冒著風險,去當二道販子,賺點兒差價,維持我和一眾兄弟們的生活,沒辦法,那時候,家裡實在是揭不開鍋了,只好去幹所謂的投機倒把的事情,那會兒還好,大家都不敢幹,就我們這些要養家餬口的去幹,甭管是不是犯法,只求能一日三餐吃飽飯。”
“不過,這兩年,政府不支援也不反對個人做生意了,我和弟兄們的生意就難做了,別人降價搶了一些生意,本來和一些工廠有合作關係的,結果這一兩年,也是紛紛變卦,有的是嫌棄我的價格高,有的是找的是廠子裡的關係,我呢,大老粗一個,也沒利索的嘴皮子,生意越來越難做,最後,很多生意都停了。”
“要是和其他混混團體去街上收保護費,我自己又過不了這一關,只好拿出多年的一點兒積蓄來勉強維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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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勇說了不少,吳有勝也是靜靜的聽著。
魏大勇這群人,本來就是沒怎麼讀過書的,原來就是個混混團體,後來憑藉著人多,加上膽子大,在那個私人賣針線都是禁止的年代,不去街上打架或是搶錢,而是做起了小買賣,前期當然是能活的相對滋潤,不過,越往後,要是不進行合理的計劃,是做不長久的。
這些人,四肢發達,沒什麼經商的頭腦,見識少,而且,也沒什麼人脈關係,最後,只能是重操舊業,再次變成社會上的不穩定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