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演示一遍，仔細看清楚了。”

老爺子說完，站在前面，吸了一口氣，接著，慢慢的給吳有勝示範了一遍。

一拳一腳，看著行雲流水的，很有氣勢，吳有勝眼睛一眨不眨的，視線隨著老爺子的身形變動而轉動。

大概十分鐘後，楊老爺子吐氣收聲，怡然而立，一副宗師的氣派。

“小勝，你記住了沒？”

“呃，記住了大半，有些動作沒記住。”

吳有勝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能記住大半，已經很不錯了，你自己按照我剛才的，來一遍，不管有多少沒記住的，把記住了的動作，給展示一遍。”

“嗯。”

吳有勝閉上眼，回憶起老爺子剛才的一系列動作，接著睜開眼，一拳一掌的比劃了起來，動作很慢很慢，而且還很僵硬，一點兒也不像是老爺子演示的那麼行雲流水和飄逸感。

就好比一個小學生和大學教授的差別，不是一個量級。

“老爺子，下面的，我沒記住。”

過了一會兒，吳有勝站定，然後說道。

“行，看一遍能記住這麼多，悟性不錯。”

楊老爺子頷首，捋了捋鬍鬚。

雖然吳有勝的動作，只有形，沒有力和意，軟綿綿的，不過，這些，都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學會的，得慢慢來。

“我把一招一式拆解開來，不著急，慢慢來，先一招一招的來，把這些動作和步驟熟練了，再連貫起來，直到最後，瞭然於心，不拘泥於招式，能夠隨心而動，那就可以出師了。”

說完，楊老爺子先講解了第一招。

吳有勝聚精會神的聽著，然後，也擺出了一模一樣的姿勢。

“小勝，練武，不是注重招式的形態，而是其中的發力點，這隻拳頭，向前揮擊的時候，側踢的時候，身體哪個部位一起發力，才能達到最大的效果，以及你在揮拳的時候，身體有哪些部位，更加脆弱，容易被人一擊而倒，等等等等，而不是像個莽夫一樣，胡亂的出拳，這才是練武的真諦。”

老爺子站在吳有勝邊上，伸出手，一邊改正吳有勝的動作，一邊講述一些發力點和技巧。

“功夫，一要身體有力，二要眼疾手快，三要招式嫻熟......”

......

......

兩個小時後，吳有勝手痠背痛的。

“好了，今天，就先到這兒吧，小勝，你把我剛才的，好好的琢磨琢磨，一口氣吃不成大胖子，得慢慢來。”

楊老爺子接過楊玉秀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然後坐下來，喝口茶緩一緩。

一來，老爺子畢竟年紀大了，精力不濟，兩個多小時的演示下來，雖然沒怎麼用力，但是也有些勞累了。

二來，吳有勝也需要消化其中的細節，不能說把所有的招式一股腦的塞給他，那樣，只會使人腦子不清醒，一團漿糊一樣。

那效果能有多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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