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疑惑,薛郎乾脆將銅鏡也拿了出來,遞給了柳敗城。
柳敗城狐疑的接過銅鏡,看了眼薛郎,目光就轉回銅鏡上,細細的看了看,隨後說道:“這是元代的銅鏡,儲存完好,包漿厚實,難得的傳世物件,根據紋飾和字型,可以推斷出這是元代中後期的技術和紋飾的習……”
話才說了一半,他突然頓住,再次看了眼銅鏡的背面,隨之驚詫的說道:“這面鏡子叫天眼。”
薛郎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它就應該叫天眼。跟龍牙的前半部分。還有七巧玲瓏機關盒一起。被稱之為寶藏的三個開啟的關鍵信物。可機關盒已經開啟。但寶藏的線索依舊很模糊。除了知道在一條河的附近外。其他不知。”
柳敗城皺了皺眉。問道:“那這寶藏之說何來。”
薛郎乾脆直接說道:“這個寶藏的由來。是清末的德親王傳下來的。據說是傳自毒尊的傳人毒蠍子。也就是我四爺爺的師妹。他後來攜帶珍寶出海尋找。只是根據師門傳下來的藥物蒐集資訊裡提到的位置。找到了那條河。可苦尋多年不見蹤影。
等他返回的時候。清朝已經臨近滅亡。他再次攜帶了宮中大量的珍寶和幽冥八使等高手。也就是我八個爺爺他們。將珍寶藏在了那條河附近。卻沒能找到寶藏。後來。他的後人再次找到了那裡。並將那裡的土地弄到了手。說寶藏的秘密是德親王封存在了機關盒裡。”
說到這。他頓了下搖了搖頭說道:“但現在看來。這個寶藏存在與否先放一邊。單單七巧玲瓏機關盒就不是德親王封存的。因為這裡面的東西根據你說的。都不是清朝的東西。顯然就一直沒有開啟過。應該就是毒尊直接傳下的。”
呼……
柳敗城長出了一口氣。對於這個故事他也感到蹊蹺。
師門就沒有關於毒尊後來的資訊,就不再接觸那一枝,所以,這個故事的真假他並不知道,但他並不懷疑,因為這裡面的重寶足以說明一切。
但蹊蹺就在於所有東西都在了,先不說元朝為何費勁去那裡藏寶吧,單單盒子裡封存的重寶,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再清楚不過了。那龍牙可不是兵器那麼簡單,那是華夏已經失傳,僅存於傳說中的法器,雖然不是什麼可翻江倒海的玩意,可也是相當厲害的存在了。
還有鎖神咒,洗天液,這都是已經絕跡的東西,就算元代,這也是相當少見的重寶,這三樣,比任何珍寶都珍貴,不是一個量級。
用它們來編造一個故事,太奢侈了。就算那時候元代因頻繁的征戰,不善管理,財政入不敷出,也沒必要用如此重寶編造一個寶藏故事哄著大臣玩。
但對於一個寶藏來說,尤其是年代久遠的寶藏,風沙沉積,地貌變化等原因,沒有準確地點,就算腳踩著寶藏也不會知道。
世界上多少根據傳說尋寶的最後大多落個破財殞命。就算這些信物都在,可地點呢。
柳敗城越琢磨眉頭皺的越緊,都在琢磨是不是找師尊看看。
但他快速推翻了這個念頭,師尊多年不問世事,雲遊是否歸來不可知,關鍵是這些紅塵瑣事他也不能拿來麻煩師尊。
薛郎和左伯陽見他沉默了,也都沒有吱聲,知道他在思索,在分析,亦或者在推算。
半響,柳敗城才吐出一口濁氣,看了眼期待的薛郎,看了眼依舊淡定的左伯陽,目光落向了桌子上的這些珍貴物品,一樣樣的看著,試圖找到這裡面隱藏的資訊。
龍牙是什麼也沒有了,盒子裡的東西也跟寶藏無關,還有收起的兩張符咒也跟資訊無關,調兵令,銅鏡,只有銅鏡上有應該是關於開啟寶藏的提示,其他的再就沒了。
可紫氣之巔,也最多是高山,這涵蓋面太廣,根本無從找起,師尊所在還叫紫氣霄閣呢,也是高山之上,肯定不能作為地點來推斷。
目光掃過這些跟寶藏有關的物品,沒有一樣能提示寶藏具體資訊的,也就是地點。
一樣樣看著,目光落在了那一堆亂七八糟的小方塊上的一刻,他眼睛虛了下,隨之問道:“這些是什麼。”
沒等左伯陽說話,薛郎接過說道:“這是七巧玲瓏機關盒的機關控制,是一個……”
話還沒說完,他猛地眼前一亮,驚喜的說道:“我知道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