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距離僅有十幾公里,接到示警的另一塊山坡大田那裡,武裝人員迅奔跑,要加強那一塊的防禦。
遇襲,說明敵人要動手了。
同時,更多的武裝展開了對遇襲的那一片的搜尋。
但四個小時後,臨近黃昏,也沒有任何事情生,似乎,敵人就開了那麼幾槍就沒影了。
眼見臨近黃昏,大田裡忐忑割漿的菸農終於鬆了口氣,揹著揹簍,匯聚到了一起,跟著下山。
看護的人員也在這一刻鬆了口氣。這邊沒有襲擊到來,他們安全了。
狙擊手,那是毒蛇一般,死神一樣的角色,他們,真的害怕。
隊伍,走的有點急促,只有回家,進了防禦工事才叫安全,這會,並不安全。
武裝人員有點多,所以,後面和前面各有一大幫端著槍的傢伙。
就在他們離開大田,走在山路上的一刻,突然,隊尾一個身影腦袋嘭的炸裂,就跟被暴力擊碎的西瓜,汁液亂飛中,無頭的身體無力的癱軟向地面。
“敵……”
他旁邊的一個傢伙驚恐的喊叫,可聲音剛冒頭,嘭,頭顱跟著炸碎,前後連一秒都不到。
聽到恐懼的喊聲,所有人都猛地回頭,在又是一個人爆頭的一刻,立時大喊,一邊向四外掃射,一邊奔向路邊的草叢。
前面那些菸農可不管,連喊叫都無,拔腿狂奔。
他們只要離開戰場,一般人不會射殺他們,原因還是那個,因為他們是熟手,最基本的一個煙包能割12刀以上,十五六刀不在話下,可不是一年半年能練出來的。
所以,沒有人射殺他們,最起碼搶奪這裡的,還要用菸農不是?
可那些武裝可不敢跑,噠噠的掃射中,試圖找到襲擊者。
火舌噴射中,噗噗的聲音沒有間斷,每間隔一兩秒就要有一個人被擊中,但後期不再爆頭,都是軀幹中槍,身體一個大窟窿中,中槍者生機迅離體而去。
這更加的恐怖了,那一個個胸口肚子都能看到對面,中槍者還不馬上就死,還要嚎叫數秒,一下子就擊垮了這些亡命徒的心理防線。
他們大喊大叫,一邊胡亂射擊,一邊鑽入草叢,奔向不遠處的樹林。
到了那裡,他們就安全了。
至於衝鋒,見鬼去吧!
連人在哪都不知道,衝個屁啊!
可是,他們在慌亂奔跑中,依舊有人影不間斷的倒下,都是肢體碎裂,或者胸部出現大洞,鮮血飛濺中,徹底的讓這些武裝崩潰。
還擊,做夢去吧,逃命這會成了主題。
崩潰喊叫著,默不作聲狂喘奔逃著,誰也顧不上誰了,在一聲聲微弱的悶響中,快逃進樹林,跟著沒命的向基地逃竄。
山坡一個絕佳的狙擊位置,飛鷹穩穩的扣動扳機,重狙打出了突擊步槍的密集點射效果,一槍挨著一槍,彈殼迸射中,槍槍索命。
身後樹叢裡,五個端著重狙,槍口吊著十來斤石頭,站姿瞄準下面的新隊員興奮了。
之前,靜臥瞄準還有倆人子彈不知飛哪去了,也沒有爆頭的,這會,看到教官那神乎其技的槍法,殺人的害怕暫時忘記了,更多的是興奮。
可他們並不知道,他們,興奮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