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審訊這些俘虜之前,達利和小仙女先在隔壁小屋商討了許久。
對於到底如何處置這些俘虜,兩人一直有諸多顧慮。這麼多健壯勞力,如果全部處決,顯得太過可惜。而要全部收留,又沒有那麼多的追隨者名額給他們。
這些人曾經背叛過他們自己的世界,要收服他們為己所用,存在極大的隱患。而且,按照小仙女的說法,這些人當了十年山匪,“心性”早已敗壞了,歲數也不小,就算想要改造,也勞神傷力,成功率很低。
所以,雖然局勢緊張,雙方沒怎麼商量戰後的事,但在對付上一次的俘虜時,達利和小仙女還是達成了默契,只留下了看起來最叫人信得過的兩三名俘虜。
而這一次,情況又有了變化,盟軍竟然成功活捉了“怪舌”阿茲比安。
如果能夠讓他為兩鎮效力,只需要稍微傳授一些魔法上的技巧,擁有高階層次魔力的他,就能成為十分強大的助力。而且,說不定還能勸降卡馮和迪農,省下一場必打的暮鍾鎮攻堅戰。
但另一方面,萬一他表面答應,事後再次反水,以他的實力,甚至完全有能力威脅到傳送水晶的安全。如果卡馮和迪農也一併投降,事後三人帶領殘兵再鬧將起來,甚至能影響到這整場開拓的成敗。
兩位長官舉棋不定,最後決定還是先看一看,阿茲比安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回到審訊室,一眾俘虜正瑟瑟發抖,等待著將會降臨在自己身上的命運。
阿茲比安被朱蒂看守著。一個高大瘦削的獨腿身影,被一個矮墩小巧的傢伙牽著繩子,無比地垂頭喪氣。
小仙女和達利沒有直接提審阿茲比安,而是先隨便提了幾人,到隔壁小間裡問話,瞭解了一些基本情況。再將各自的回答相互比對,摸清真相。回答不誠實的,直接就地解決。
這種審訊很花了一點時間。過了好久,阿茲比安才被押送到小間中。
朱蒂給阿茲比安帶上事先準備的項圈,封住了喉嚨的魔力流動,然後才躲得遠遠的,取消掉阿茲比安嘴上的各種沉默術。
“咳咳!……”嘴裡的泥土終於消失,阿茲比安當即咳嗽起來。
“阿茲比安先生。”達利開口道。
“您應該已經十分清楚,您的言術在我們這裡起不了任何作用。不相信的話,您大可嘗試一下。”
阿茲比安嘟噥了兩聲,沒有說話。眉毛壓得很低,眼睛裡帶著不加掩飾的敵意,像是不服氣的狗。
“接下來,我們將問你幾個問題。根據你的回答,我們有可能對你採取不同的措施。”小仙女接到。
“請謹慎挑選你的措辭。”達利說。
“第一個問題,在你們的故土,這場開拓的最高負責人是誰?”小仙女問。
“…………”阿茲比安低著腦袋,小聲說了什麼。
“大點聲,我們聽不清楚。”
“……杜特洛加伯爵。”阿茲比安又說了一遍。
“他在你們的世界,大概扮演著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能是什麼角色,一個王國邊境的小伯爵罷了。”阿茲比安呲了一聲。
“你們是他的部屬嗎?”
“不。我們是僱傭兵,疤臉僱傭兵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