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喬一個人來的,提著婚紗和敬酒服,進門一個勁兒的喊沉。
張雪嬌指揮她放在沙發旁邊,隨口問道:“趙洋呢?”
“值班。”
“昨天辦婚禮,今天就值班?”
張雨喬唉聲嘆氣地坐下:“要值一週。”
“行吧。”張雪嬌衝著臥室喊道:“老公吃飯啦!”
張雨喬很是驚奇:“我以為姐夫不在呢,還沒起?”
“呃...”張雪嬌找了個藉口:“他昨天喝多了,難受。”
張雨喬想起林致遠走之前的樣子,信以為真:“姐夫酒量不行啊。”
吃飯的時候,上官櫻子終於回電話了。
張雪嬌走到陽臺接通:“櫻子你還好吧?”
“不太好。”
這句話把張雪嬌給噎住了。
上官櫻子深深嘆了口氣,疲憊不已:“我又懷孕了。”
張雪嬌的下巴險些掉了。
上次打電話的時候,櫻子才剛意外流產,這才兩三個月,怎麼又懷了?
她到底有沒有好好休養?
張雪嬌沒忍住:“席樂樂怎麼回事?知不知道心疼你?”
“我們商量好的。”
張雪嬌這叫一個窩火:“你是不是瘋了呀?你不把自己當回事嗎?”
“樂樂爺爺身體越來越差,想抱重孫子。”
理由說的過去,可事情不是這麼辦的。
張雪嬌怒了:“那也不能這樣吧?你是個人,不是生孩子的工具!”
她聲音稍微有些大,林致遠跟張雨喬同時看了過去,都有些疑惑。
櫻子知道她的脾氣,安撫道:“嬌嬌,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我不像你有那麼大的事業心,我只想跟老公孩子一起過過小日子。”
張雪嬌從來沒覺得自己有事業心,可她也從來沒想過人生中只有老公和孩子。
如果不是遇到林致遠,或許她這輩子不會結婚,可一樣能活的很精彩。
聽完櫻子的話,她只剩下心疼和嘆息:“你把自己照顧好啊。”
“家裡人對我都挺好的。”
“我們見個面吧?”
張雪嬌第二次提出見面,依然被拒絕了。
櫻子的理由簡單粗暴:“醫生讓臥床靜養,我把工作都辭了。”
張雪嬌心往下沉了沉,都到需要臥床靜養的份上,還非要懷孕,這不是找罪受嗎?
可剛才櫻子都那麼說了,張雪嬌只能退一步:“不能出門,我可以去看你。”
“嬌嬌,不是我不想讓你來,我這裡真的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