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著他呢，還沒有。不過……這次突破的機率很大。”

“唉，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顧星柔並沒有表現得有多高興，她相信薩洛夫茲也是一樣，他們總能想到一塊兒去。

“是啊。”薩洛夫茲也確實和她想的一樣。“這時候突破，可沒多少時間進行穩固，根基不牢，甚至可能影響他本身實力的發揮，只是寄希望於他能剋制這方面的問題了，我記得當年你也是突破了就直接上戰場了，好像也做得不錯。”

“別當年當年的了，我現在也才不到四十歲，而且我的天賦與努力在七國中也是最拔尖的那一檔。”

薩洛夫茲尷尬地一笑。“你還真一點都不謙虛啊。”

“我只是在陳述這個事實，這並不想需要謙虛。”顧星柔說道。“倒不如說我一直覺得什麼事都謙虛的人才是多少有點問題。”

“每個人的語言風格，處事方法都不同，不要擅自加以評價。”

“好，我知道了。”顧星柔結束通話了終端通訊。

於此同時，蘇昕然還在自己的宿舍裡，她正在透過靈魂連結向煞利極做彙報。

“所以，這就是全部了。”蘇昕然說道。

“嗯，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做得還不錯，居然沒搞砸。”

“歪，您要相信我的能力啊，雖然以前略微發生過那麼一些小失誤，但是我總是在成長嘛。”

“好了，別貧嘴，只要你以後不出問題，我自然會相信你。”

“明白。”蘇昕然答應道。“總之關於這件事，我已經把能想起來的都告訴您的，有可能我有什麼細節忘了，那樣的話您可以直接去我的記憶深處看看。”

“說起來，你似乎，並沒有對我能隨時探測你的思想有表現得多麼反感。”

“不反感是不可能的。”蘇昕然一笑。“但是我也沒辦法啊，命都是您給的，您就算有一天需要我去死，恐怕我也只能答應。”

“老實說，出於我的本心，我並不想這麼做。”煞利極被蘇昕然的幾句話勾起了一些回憶。“因為上一代五煞魔神就是這麼死的，雖然他自願為了種族獻出生命，但是我也有些愧疚，所以我不想你也和他一樣。至於思維探測，是必要手段，你就算不答應我也會這麼做。”

“我知道，所以我已經儘量接受了。”

“如此甚好。”煞利極的聲音消失了。蘇昕然倒在床上，回想自己經歷的一切，她並不怨恨煞利極，從一開始就不，老實說蘇昕然覺得自己很走運，遇到了煞利極這樣的上司，以煞利極的能力和對自己的掌控力，完全可以讓自己變成傀儡或者奴隸，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甚至多次容忍自己的過失與胡來，努力培養自己，儘管蘇昕然知道這並非是煞利極對自己又多少感情，只是希望自己能更好地為了惡魔這個種族服務，但即便如此，蘇昕然也很感謝惡魔之王，因為他給了自己一個全新的，不一樣的生命，讓自己充分去體會這一切，這就已經足夠了，蘇昕然也不再奢求什麼了，至於思想會被隨時窺探，這種蘇昕然前世根本無法忍受的事情，雖然如今依舊比較難以接受，但是比起自己的新生，這些也就都顯得無足輕重了。

“新生……新生……”蘇昕然反覆地念叨著這個詞彙，沒想到這個只有在玄幻小說裡才會出現的事情現在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不，不，應該說就是幸運的，不管這次的新生會遇見什麼樣的人，發生什麼樣稀奇古怪的事情，是好是壞，都是自己的經歷，也都是自己的幸運，嗯，這樣想就好了。

蘇昕然就這麼一直想著，慢慢地睡著了。

這一覺她睡了很長時間，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屋裡屋外全都漆黑一片，蘇昕然開啟終端看了看，已經是深夜了。

她忽然看到夏欣悅半銀刻給自己發了好幾條訊息，想起來兩個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聊天了，就開啟看了看。

夏欣悅是來找她訴苦的，自己新想出來的一個特別好的影片創意被另一個影片製作人盜用了，那是一個粉絲數量和影響力都遠超自己的大博主，於是很多不明真相的人都說自己才是小偷，盜用別人的創意還倒打一耙，夏欣悅現在百口難辯，然而更離譜的還在後面，影片網站居然不但不幫助她維權，反而下架了她的影片，選擇了幫助抄襲者。

蘇昕然看著這些訊息，感覺有些反胃，果然如此，無論科技如何進步，這些噁心人的事情都不會有所改變。蘇昕然其實很想幫幫夏欣悅，但是她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能去安慰夏欣悅了，希望她能有辦法解決吧。

蘇昕然編好了幾條安慰的話語，先存起來，等著明早再發出去，她又仔細看了看夏欣悅的話，搖了搖頭，關閉了終端。

這種事情，在蘇昕然過去的世界簡直是太常見了，但是真正能解決的，又太少了，真的太少了，少到蘇昕然已經放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