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立北立馬答道:“月下之橋,知音為友,答案是個愛字。”
夏禾接下去問道:“恭喜墨王殿下又答對了,奴婢這裡的謎面是:樵夫砍伐樹和木,字謎。”“是個公字。”
水立北幾乎是脫口而出,甚至對著冬梅說道:“這最後一道題,本王不用猜也知道答案了,是個主字,我愛公主,便是最終的答案,對不對啊,冬梅姑娘?”
水立北的話說完,所有人都跟著笑了。
冬梅掩唇,抿著嘴開口道:“大家都聽到了吧?這可是墨王殿下自己說的。”
水立北對著雲子晴的方向拱了拱手,勾唇一笑,臉上卻頗為認真的開口道:“本王見過這世上諸多的燦爛美景和風雨飄搖,可後來才發現,不管經歷什麼,沒有心愛的人在身邊,一切都沒有意義。以後,不管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還是花開雨落的瑣事,我都希望,有公主能夠一起相伴。我不介意晚點遇到你,但我的餘生,必須是你。公主殿下,我水立北以真心為聘,懇求公主下嫁,將來的每一天,都都會牽著你的手,陪你走到世界的盡頭。”
雲子晴的心軟綿綿的化作一汪春水,嘴裡像是含著甜膩的棒棒糖。
水立北在眾人的簇擁之下,走了幾步上前將雲子晴背了起來。
伏在寬闊結實的背上,雲子晴腦子裡一片清明,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這個人,從頭到腳,從內而外,便是屬於她的了。
嗩吶聲再次響起,震耳欲聾的響動片刻不停,花轎便一路不停的來到了皇帝御賜給水立北成婚的新府邸。
接親的隊伍浩蕩蜿蜒,喜氣洋洋,路上的人們紛紛停留在遠處駐足觀望,眼神中盡是羨慕的神色。
前行的路不長,走的卻慢,雲子晴在轎中感覺時間過了許久,轎才終於停了下來。
感覺到有一雙手掀開轎簾,接著伸過來穩穩的牽住了她。
即便是看不到,雲子晴還是覺得有十足的安全感,哪怕閉上眼睛,只要牽住了這個人的手,便什麼都不怕。
爆竹聲響過之後,兩人一同走進喜堂,皇帝已經坐在了主位上,端莊威嚴的神色在看到雲子晴後,還是閃過一絲的動容。
主婚的宗親見二人進屋後,用渾厚的聲音喊道:“一拜天地!”
兩人同時下拜,謝天地賜予的這一段際遇。
“二拜高堂!”
轉過身對著皇帝下拜,皇帝的眼神中有些許的晶瑩,今日的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只是看著自己妹妹出嫁的哥哥。
“夫妻對拜!”
到了這最後一拜,雲子晴抑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只要完成這最後一下,就算禮成了。
她伸出手,柔和恭順的交叉置於額前,不輕不重的拜了下去。
眉眼微微上挑,能隱約的看到對面那個人與自己做著同樣的動作,雙手扣成一個好看的形狀,模樣虔誠無比。
水立北似乎是注意到了雲子晴正在看他,鳳目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狡黠。
二人起身,周圍人紛紛拍手叫好,臉上掛著喜氣洋洋的笑意。
主婚正要喊到送入洞房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一陣馬蹄聲,駿馬四蹄飛快,伴隨著一聲嘶吼和飛揚起的塵土,一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皇帝皺著眉,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身旁伺候的侍衛擋在他身前喝道:“陛下在此,什麼人竟然在此騎馬?衝撞了長公主大婚,你擔當得起嗎?”
那騎馬之人聞言一下拉住了韁繩,馬蹄高高揚起又重重的落下,快速的下了馬,來到了皇帝的跟前跪了下來。
看清了此人容貌,皇帝的眼神多了幾許疑惑:‘身為禁軍統領,你不在宮裡好好當值,來這裡幹嘛?
禁軍統領眼神無奈的開口道:“回陛下,是邊境那邊的戰報又傳過來了,阿貝野犬已經率眾進軍我北漠腹地,戰況實在刻不容緩。傳令兵知今日是公主大婚不敢催促,只有卑職斗膽進言,還請陛下恕罪。”
皇帝不由分說,直接使了個眼色叫貼身侍衛將軍報送了過來。
阿貝治軍嚴苛,北漠守城軍不敵,若是再破一城,東方門戶大開,東瀛軍長驅直入,攻陷京城,北漠便會有破國之危。
真是因為情況緊急,所以禁軍統領才不得不冒險找來了這裡。
皇帝在猶豫,軍政大權當然重要,但親妹的婚禮同樣重要,在這種時候叫人出征,他於心不忍……正在躑躅間,雲子晴掀開了自己的紅蓋,對著皇帝單膝下跪,眼神清明的開口道:“皇兄,臣妹願攜駙馬掛帥出征,求皇兄恩准。”
話音剛落,水立北便在雲子晴身邊同樣單膝跪地,清朗的開口道:“臣一切聽從公主的懿旨,請陛下恩准。”。
“好!”
皇帝昂起頭,眼神威嚴的掃過地上的兩個人,手掌緊緊的捏成拳頭,凜然的開口道:“來人,傳旨!命長公主雲子晴掛帥出征,其夫水立北為副,即刻點兵趕往邊境抵禦阿貝部,統帥便宜行事,賜可先斬後奏之權。”
“雲子晴謹遵聖旨。”
“水立北謹遵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