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皮。”君狂挑著揉了揉秦筱的頭頂，“這兩位可是幫了我們不小的忙，回頭出關了，得向他們好好道謝才行。”

秦筱皺了皺鼻子，抬眼看了看君狂：“知道啦！”囉嗦。

“你還是先看看，上面這幅圖，你覺得怎麼樣？”君狂並沒打算耽擱。廢話可以回頭再說，還是洗髓更重要。他把小玉鼎放在水池旁邊，自己也嘗試用靈識融入觀想圖。

秦筱仰起頭，只看了觀想圖一眼，就覺得好像自己被吸進去了。

“銀河，宇宙，海上升明月，血洗天涯……”她感覺到諸多場景反覆在她眼前輪轉，交替間已經讓她沒有任何餘力思考，只懂得被動接受。

“怎麼會看到這麼多？！”君狂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抬手罩在秦筱眼睛上，“別看了。”

“啊？！”秦筱正在拼命將看到的場景刻入記憶，冷不丁被君狂打斷，嚇了她一跳，“我還沒記下來呢。”

“你似乎遇到了比較特殊的情況，我需要問問我師姐。”君狂用眼神示意旁邊的池子，“你先下去泡著吧，努力想象有天地靈氣從你的毛孔進入，漸漸充實你的身體。”

秦筱有些失望地點了點頭，抬眼再看上方那張圖，根本就只是“百鳥朝鳳”嘛……

‘我是怎麼從這張圖裡看到那麼多毫無關係的場景的？’她自己也有些不明白了。

嘗試再次進入那種玄妙的狀態，卻再也沒能成功。記得她師父和二師父都跟她說過，頓悟是一種很難得的境界，一旦被斷錯失良機，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下一次了。

‘這麼說來，我的頓悟，被打斷了？’這樣想著，秦筱忍不住一陣氣憤。她狠狠地瞪了君狂一眼，玉足輕抬，用力地踢了君狂一腳。

“哎呦，疼！”末梢神經最是敏感，秦筱疼得鼻子發酸兩眼發霧，咬牙切齒地看著一臉懵逼的君狂，“你賠我頓悟！”

聞言，君狂更懵了：“你都沒修煉過，哪來的頓悟？”頓了頓，他又說，“頓悟也應該是隻能看到一個場景慢慢推移，你這樣的頓悟，就連你二師父都沒有過。”

“二師父那麼厲害都沒有啊……”秦筱聽了，反而來勁了，“那是不是說我比二師父還要厲害？！”

“……我不是剛說了麼，這不是頓悟。”君狂語重心長地嘆了口氣，“你先去池子裡泡著，等我問過情況再給你洗髓，好嗎？”

秦筱嘟著嘴，剜了君狂一眼。她依舊對被君狂打斷一事耿耿於懷，見君狂拿出傳音玉，還忍不住提醒他一句：“轉過去，不許看我脫衣服。”

“好好，我不看。”君狂在心裡嘆了口氣，走到房間的角落裡，開始傳音給夙帝。

夙帝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只能表示她會去問問其他同門，如果都沒有人知道，就只能從古早流傳下來的不全的典籍入手了。她建議君狂先替秦筱洗髓，畢竟就算那是頓悟，錯過了也難以挽回損失，不如顧好眼前的目標。

君狂將夙帝的話轉達過去，秦筱縮在水裡，一臉不信地看著君狂，好像君狂當著她的面撒了個彌天大謊一般。半晌，她才將右手從水裡伸出來：“打勾勾。”

‘這是有癮麼？’君狂甚至懷疑，在不遠的將來，他可以加入一個雜耍團，專程取悅凡界民眾。

只不過，雜耍團吞的是劍，他得吞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