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迅速提酒遞上。
“驛外斷橋邊。”
“寂寞開無主。”
“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一句詩來一口酒,辛羸滿臉放蕩不羈,眼神中有著些許落寞,可惜,整個北宋都不會有人懂他的這種落寞。
詞畢,場內眾人一片呆滯。
沈括無語:“十一郎,連續三次七步成詩,三首都是可以流傳千古的詩句啊!佩服,佩服!”
“好一個只有香如故!”歐陽修朗聲讚歎,這首詩又一次戳中了他的G點,他這一生,與范仲淹一起主持慶曆新政,數起數落,到後來改革文風,不知受到多少人的嫉妒嘲諷……
大蘇小蘇滿臉感慨,張載看向辛羸的眼神已經變成了由衷的欣賞!
辛羸抬頭,醉醺醺的看著王詵:“晉卿兄,可心服了?”
王詵臉色一陣急劇變換,怎麼可能!
猛然想到要輸掉西園和小牛山八百畝良田,王詵內心一陣劇痛。
王家雖然是開國功臣,可惜是武將,被太祖趙匡胤杯酒釋兵權之後,王家在這百多年間已經落沒,八百畝良田一旦輸了,真的會傷筋動骨的!
王詵輸不起了!
“不,不可能,肯定是你提前準備好的!這不算。除非,辛十一你再來一首,再來一首以菊為題的詩詞!”
“王詵,你怎能如此厚顏無恥?!”周永怒罵起來。
“簡直無恥至極!”
“媽的,所有題目都是你自己出的,最後還怪十一郎提前準備,當真是笑話!”
書生們群起怒罵。
王詵陡然哈哈大笑起來:“可笑,可笑,辛十一剽竊抄襲不無恥,我就無恥?!”
“王詵,我操你姥姥,你這顛倒黑白的能力,我周永自愧不如!弗如遠甚!!!”
辛羸一步一搖晃的朝著王詵走過去,輕聲道:“輸不起就說輸不起,我不缺你那點身家!”
說著,辛羸彎下腰,撿起了地面的一塊碎磚頭,起身,對著王詵的腦門,用力敲出去。
“砰”的一聲悶響,王詵伸手指著辛羸,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十一郎,你作甚?”張載高喝起來,並迅速衝過來。
辛羸呵呵一笑,隨手舉起酒瓶,灌了一大口,看著軟綿綿倒地的王詵,高聲道:“子曰:打人用磚乎?不亦樂乎……”
“十一郎醉了……”沈括周永張琳迅速攔下怒氣衝衝的張載。
蘇軾搖搖頭,道:“先送左衛將軍去醫館,存中帶著十一郎去休息一下。其餘諸事,等十一郎酒醒後再說!”
張載回頭,滿臉不可思議。
卻見歐陽修輕笑:“就按子瞻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