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再次如震雷,響徹在歐陽修腦海……
說完這句話,辛羸便向著蘇軾等人告罪道:“那辛烊定是誣陷我了,否則族老們不至於來此。在下先失陪了!”
蘇軾等人點了點頭,別人家事,他們終究不好出面,也就沒有跟上去。
辛羸轉身迎著馬車走過去,馬車出現在前方十米左右的時候,辛羸身子緩緩挺直,雙手抬起,以古禮行空手禮:“三房十一辛羸,見過諸位族老!見過族長!”
辛柏武笑了起來:“十一郎,何故眼中只有族老與族長,而沒有你的叔伯兄弟?!”
辛櫱正欲開口,辛烊卻不失時機的往前一站,當即便朗聲道:“這數典忘祖的小子,眼中自然是沒有叔伯兄弟的,否則,他如何會想要打死我?!”
“諸位族老,族長,父親,二叔,光道請將辛羸逐出家族!”辛烊抬頭,惡狠狠的看著辛羸。
辛羸淡淡的笑著,臉上沒有絲毫緊張,還作勢要往下彎腰,做了一個撿石頭的假動作。
瞧見這一幕,辛烊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等到醒悟過來,辛烊不由得一陣尷尬,當即怒喝:“諸位看,辛羸這不知禮義的傢伙,直到現在都沒有絲毫悔過之心,光道再請,將辛羸逐出家族!!!”
就在這時,周邊人群裡想起了喧鬧的聲音,人們交頭接耳的述說起來。
“這小子還當真誣陷十一郎了?”
“呵,這種骯髒潑皮,簡直該死!”
“看,笑死灑家了,十一郎彎個腰就差點嚇得他倉皇逃跑啊!”
嘰嘰喳喳的聲音連綿不絕,彷彿千萬只蒼蠅在周邊飛舞。
辛烊滿臉尷尬,內心一陣氣急,歇斯底里的大吼起來:“都給我閉嘴!這乃是辛家內部之事。誰再敢插嘴……”
說道這兒,辛烊舉目四望,眸中滿是威脅之意。
辛櫱眼睛一眯,抬起手便一巴掌朝著辛烊打過去。
“啪!”的一聲響起,辛烊捂著臉,死死的瞪著辛櫱。
辛櫱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辛烊。
就在此時,辛柏武低喝了一聲:“光道,退下!”
辛烊這才猛然驚醒,迅速退後。
辛櫱搖了搖頭,直直的看著辛羸,問道:“十一郎,光道說你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僅打了他,還指使別人打他?!”
辛羸笑了:“無稽之談!分明是辛烊先不分青紅皂白打人在先!”
“就是,就是那潑皮小子囂張,十一郎只是維護秩序!”辛羸提前安排的人高呼起來。
緊接著,那些懵懵懂懂的觀眾們也一副見義勇為的打抱不平起來。
辛羸淡淡一笑,朝著四周拱手行禮:“多謝諸位仗義相助!”
繼而回頭。看向辛家一眾人:“族長,非是我為難辛烊,而是辛烊為難我,他先說我家地契在他手裡,再說要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後又說要當我老子……”
辛櫱猛然回頭,瞪著辛烊:“可是如十一郎所說?”
辛烊微微縮了縮脖子,色厲內荏的開口道:“不是,這是辛羸在狡辯!”
辛烊一開口,周圍的觀眾們又鬧了起來:“當真沒見過如此無恥之人!”
“十一郎當時就該打死他!”
人言可畏,畏在可誅心!
在密密麻麻的指責聲中,辛烊臉色有些蒼白起來,只覺得耳中一片嗡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