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仇恨可以令人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火戎的慘死,讓水泳、土嵩的內心升起了憤怒的火焰。多年的兄弟情誼,讓他們一時喪失了理智,沒有采取守勢,反而向鼬發起了進攻。
“水遁·水龍槍!”
“土遁·土石落雨!”
水泳不再顧忌查克拉的消耗,一根接一根水龍槍像子彈一樣射了出去。土嵩解除了土遁圍城之術,專心注視著鼬,控制著大塊的土石,從空中掉下來,向鼬的頭頂砸去。
鼬快速的飛奔著,躲避著水泳、土嵩不要命的攻擊。人失去冷靜後,可以釋放出威力巨大的忍術,但是攻擊卻顯得沒有章法。水泳、土嵩不管不顧,在配合上沒有那麼精確,鼬躲避起來沒有那麼高的難度。
鼬越戰越勇,扭轉了被動的局面,但淺野嘉一、加藤仁太郎、褚春久藏的處境卻沒有絲毫改善。火戎慘死,環烷烴火消失,但金宏、木隆在悲憤的心情下向他們發起了更猛烈的攻擊。五行兄弟的實力不是吹的,爆發起來,淺野他們完全招架不住,節節敗退,眼看就要落敗了。
“瞬身術!”鼬一個閃身,避開水泳的水龍槍,趁著空檔,發起了反擊,“風遁?風之刃!”急速旋轉的風在查克拉的作用下迅速內聚,形成高速旋轉著的風遁螺旋劍,向著水泳刺去。
打蛇不死隨棍上,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五行兄弟組,情意深重,鼬殺了他們視若兄弟的火戎,活著的不找他報仇才怪。為了不給以後增添無謂的麻煩,鼬狠心下來,要把他們全部擊殺在這裡。要是走脫了,暗中躲避起來,採取游擊戰術,與宇智波一族為敵,那可就頭痛了。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幾個回合之後,鼬完全佔據了主動。水泳、土嵩的查克拉消耗極大,攻勢漸漸緩了下來。剛不可久,他們短時間疾風暴雨的攻擊正好印證了這個道理。
“水遁·水牙彈!”鼬一個瞬間移動,繞到水泳的側後,發起了迅雷不及掩耳的攻擊。水牙彈,運用水中生出的冰塊,壓縮過得水加上高速旋轉,極大的加強了殺傷力。
“噗!”猝不及防,水泳的側身被劃拉開一個口子,深可見骨,鮮血直冒,“雷遁?雷雲腔波!”鼬可不會這個好時機,立即在水遁中加入雷屬性查克拉。雷遁的電波順著水流,幾乎是光的速度,水泳的意識反應了,但身體的速度根本無法跟上,只能絕望的看著藍色的雷光如攻破城池的大軍蜂擁而入。
“啊——嗚——”水泳的慘叫既像哀嚎,又像是嗚咽,激烈的雷光電擊下,他的身體如同暴露在X光下,清晰的看見了身體裡的骨頭。
“三哥!”土嵩的救援很快,也就隔了那麼不到一秒,但對水泳來說,卻是姍姍來遲了。鼬瞬身避開土嵩的攻擊,將水泳已經焦糊的屍體留給了土嵩。
“三哥!”土嵩聲音嗚咽,透著嘶啞,眼睛因為悲痛而變得通紅,面目猙獰,彷彿一頭擇人而噬的怪獸被放了出來。
“我要跟你同歸於盡!”土嵩憤怒的咆哮著,瘋狂的揮舞著雙手,結著奇怪的印式。突然,他的手裡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卷軸,展開後,一張張起爆符飛了出來,貼附在他的身上。
人體炸彈,土嵩將自己變成了人體炸彈,看得出來,他已經孤注一擲。
“自爆?”鼬滿臉驚訝。迪達拉的自爆是靠自身的爆炸黏土,以特殊的血脈能力,施展終極自爆,與敵人同歸於盡;土嵩的自爆卻是藉助起爆符的力量,這不是一般的忍者能夠做出的。
拼命,鼬的心裡只能冒出這兩個字。來到忍界這麼多年,土嵩絕對是鼬遇到的最敢於拼命的忍者。追求終極爆炸藝術的迪達拉,現在還在探索藝術的道路上,自爆的能力被鼬封印,註定迪達拉不能像土嵩一樣成為終極人體炸彈了。
土嵩一邊高喊著“大哥、二哥,我去了!”一邊向著鼬衝了過去,試圖儘可能的貼近鼬。
“這樣拼命的忍者,雖然作為敵人,卻令人佩服。”鼬在心裡嘆息道,滿懷著憐憫,盯著如同神風敢死隊員般的土嵩,“既然你有這樣的決意,我就讓你懷著希望在爆炸中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