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哄好了謝千時，戚綿感覺自己的嘴唇都比剛才腫了一圈。

她累累地靠在謝千時懷裡，一點都不想開口和他說話了。

但謝千時卻一改剛才的陰鬱，眉眼間浸潤著飽食後的滿足與愉悅，他心情很好地繞起一小縷她的頭髮隨意擺弄，聲音低沉：“需要我一直扮演你的哥哥嗎？”

戚綿閉了閉眼：“……目前看來，在柯嚴面前穩住他的唯一辦法就是這樣了。”

謝千時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反正吃醋後可以得到更好的獎賞。

因為剛剛重新迴圈了一次的原因，戚綿和謝千時一起再次把屋子裡的監控排查了一遍，並設計了一套話術去回覆手機上的柯嚴。

戚綿才瞭解到，謝千時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找到她，和她一起重回早晨，是他在看見戚綿死亡後，當機立斷選擇了自裁。

他解釋起這些來，神色平淡的就好像在說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死亡的恐懼與疼痛皆被他掠去，戚綿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雖然這個副本里有四次重生的機會，但就這樣輕輕鬆鬆地主動選擇去死，和她為了日記本的密碼選擇去死，還是不一樣的。

“只有這樣我才能和同一個時間段的你相遇。”謝千時淡淡道，“在迴圈類副本里，你見到的每一個玩家，都不一定是真正的他們。”

上一秒，你見到的可能是初來的玩家，下一秒，你看見的或許是早已死去的玩家。

“不過我們不用在意其他人，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好。”他說。

戚綿沉默地點了點頭，翻開那本還沒來得及檢視的日記本——

【三月七號，最近總覺得有人在跟蹤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晚上出來倒垃圾的時候，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一回頭又沒有人，是我太累了產生幻覺了嗎？】

【三月十二號，今天遇到一隻特別可愛的流浪貓，我給它餵了一點吃的，可惜膽子太小了，不讓抱，不然就帶回家了，明天再來看看吧。】

【三月十三號，小貓死掉了，是人為的，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人？！】

……

戚綿看到這裡，不自覺地皺起眉，她的腦海裡已經開始逐漸拼湊出大概的故事梗概。

兩人繼續往下看，日記本的主人情緒明顯激烈起來——

【四月二號，遇到大學同學了，他貌似生活的不錯，居然和我說是特地來找我的，以前暗戀了我好久，我以前怎麼完全沒發覺哈哈哈……】

【四月五號，他死了。有陌生號碼給我發簡訊了，他說他不喜歡我和別的男性走太近。】

【四月七號，警察來了，但幾天的調查都沒有結果，他們安慰我一切只是我的錯覺，可能是什麼人的惡作劇，還說那個同學的死只是意外，可是為什麼……】

……

越到後面，日記本也就越來越斷斷續續，看來主人的情緒也在瀕臨崩潰，陷入了一種自我懷疑又恐懼四周，將自己完全封閉的狀態。

手機上顯示今天的日期是五月二十號，但日記本到了後面就完全斷開了，戚綿無從得知這中間的一段時間究竟還發生了什麼。

“所以你的最大敵人就是那個心理變態的柯嚴。”謝千時看完所有，厭惡地點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