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暢對鄭好說:“張海真夠酸的,我的牙都快酸倒了。李白說的好,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現在追求愛情是我人生第一要務。明天上課給我寫情書吧?”
鄭好不願耽誤上課時間。他對許暢說:“宿舍內有筆有紙嗎,回去就給你寫。”許暢猶豫了,說:“筆紙倒是都有,可離宿舍熄燈僅有半小時了。”鄭好說:“那我就半小時內給你寫完。”
許暢瞪大眼睛說:“不會吧,我的哥哥,這可是關乎我生死存亡,一輩子幸福與否的大事,你可不要糊弄我。”鄭好拉起他就跑:“當然不會,時間不多了,快回去拿筆墨伺候。”
許暢氣喘吁吁的找出紙與筆說:“我操,我操,這可太糊弄我的感情了吧,半小時真的可以嗎?”鄭好不再搭理他,趴在桌上寫了起來。
僅僅六分多鐘,一張紙就寫完了,許暢幾乎看呆了。鄭好提醒說:“看什麼,再拿紙呀。”
許暢回過神來,翻箱倒櫃又找了三張信紙。鄭好用近乎變魔法似的速度,迅速寫完了足足四張信紙。
明天是數學課,鄭好可不想為了這封求愛信而耽誤了學習,所以加班加點寫出來。
許暢猶豫著接過信,嘟囔道:“這也太兒戲了吧,這也太兒戲了吧?”一邊說一面匆匆大體看了看。
點頭說:“雖然寫的挺快,不過字寫的挺好看的,比起龐中華字帖來,也豪不遜色。我得好好看看內容。”
這時張海回來了,猝不防一把搶過信,並且大聲念起來。許暢去追,張海跳到一邊。許暢怕撕壞求愛信,投鼠忌器,不敢追的過兇。
張海邊躲閃邊讀,還不時評論兩句:“世界上,真有你們說的這麼好的女人嗎,這是寫凡間的人嗎?”
許暢好不容易把信奪回。張海對鄭好說:“肯定是你寫的。”鄭好笑而不答。
張海認真說:“你這封信會讓人犯罪的。”鄭好問:“為什麼?”張海說:“修女讀了會發情,尼姑讀了會還俗,仙女看了會思春。”
這時宿舍內電燈滅了。許暢還沒仔細看呢,聽見張海的評論。心急難耐,連連問:“真的嗎?真的什麼尼姑,修女,仙女看了也什麼什麼什麼的嗎?”
張海說:“許暢,這是確信無疑的,現在你需要做的是找好目標,把你的丘位元之箭發射出去就行了。不過,作為同宿舍室友,事先要警告你一句。”
許暢爬上了床,一邊摸手電筒,一邊問:“警告什麼?”張海說:“不要射錯了物件,譬如發情期母豬了,母狗了的。否則後果是很難設想的。”許暢罵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此時許暢已經摸到了手電,迫不及待的趴在被窩中讀起來。當他讀完最後一段最後一句的最後一個標點。激動地他一腳把被子踹開,跳到鄭好床上,抱住鄭好就是一陣狂吻。
突然宿舍門被推開,一道強烈的手電光照射到兩個人身上,接著是一聲嚴厲喝問:“你們在幹什麼?”原來是保安來查房了。
許暢一時懵了。好在鄭好反應比較快,故意連著打了幾個阿嚏,說:“身上冷的很。他在用額頭感覺我是不是發熱呢!”
許暢反應過來,用額頭抵著鄭好的頭,裝模作樣說:“嗯,我感覺有些發燒呢。”保安半信半疑說:“有病去醫務室。”說完關上門走了。
鄭好把許暢推到一邊,抹著滿臉的口水小聲說:“太噁心人了,同性戀嗎?”許暢嬉皮笑臉的壓低聲音說:“寫的太完美了,你是古今中外第一情書高手。”
張海此時悄悄走過來說:“把情書給我。”許暢警覺起來,問:“幹什麼。”張海嘻嘻一笑,說:“我抄一份儲存起來,說不定以後用得到。”
許暢嘲笑道:“啊呀呀,你這一心只讀聖賢書的也動凡心了嗎?”張海要過情書,打著手電筒抄了起來。
徐曉宇十二點回來時,許暢還在碾轉反側,凌晨兩點時,他又爬起來,在信地結尾寫上了約會時間及其暗號。確信無誤後,直到四五點鐘才迷迷糊糊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