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好點頭,“與你一樣,從昨天到現在就沒有閤眼。”
許暢看到鄭好眼睛紅紅的,咧嘴笑了:“我們眼睛都紅了,昨天還捉兔子呢,兔子沒有逮到,自己眼睛倒是紅的像個兔子了。”
鄭好說:“希望那個顏曉雪應該沒有受涼發熱吧!”
許暢說:“八字還沒有一撇,自己泥菩薩過河,倒先替別人操起心來了。”
鄭好嘆氣說:“容貌固是天生麗質,貧苦卻不墜清高之志,美麗與善良融合的如此恰到好處,讓人怎能不心生敬慕之心。”
許暢說:“算了吧,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美麗的女人是身外之物,現在我們還是先把自己小命保住要緊,不然什麼美女都白瞎,都是別人的。”
許暢這麼一說,鄭好感覺冷的厲害,就把許暢身上被子向自己身上拉了拉。
許暢向鄭好這邊貼了貼,說:“不行,我感覺快不行了,快點開出那個什麼白虎湯,我這就去抓了喝。”
鄭好說:“不是所有的病都可以用白虎湯。”
許暢說:“為什麼,那麼厲害的瘟疫病毒,白虎湯都可以治療,我們現在不過是感冒了,感冒病毒一定不如瘟疫病毒厲害,白虎湯應該可以輕鬆解決。”
鄭好說:“傷寒論是要對症用藥的,倘若什麼病都可以用白虎湯治療,那麼要大夫還有什麼用,人人都可以抓幾副白虎湯放在家裡,有病就喝豈不省事。”
許暢說:“白虎湯不行,就小柴胡湯,當初徐曉宇生病打吊瓶都不管用,不就是因為喝了小柴胡湯好的嗎,據說小柴胡湯就是治感冒的呢。上次媽媽感冒去藥店買藥,人家給的就是小柴胡顆粒。”
鄭好問:“管用嗎?”許暢想了想,搖搖頭說:“好像後來還是打了吊瓶,是不是那些負責製藥的廠家偷工減料呢?”
鄭好說:“應該是不對症。小柴胡湯在傷寒論中治療的是少陽症,它的適應症是:口苦、嗓子幹、頭暈目眩,一陣子冷一陣子熱,腋窩底下滿,心中煩,不想吃飯,還想吐。”
許暢晃了晃腦袋,想了想說:“現在難受的很,你說的這些我有的有,有的沒有,懶得再去想。人家說只要是發熱就可以用小柴胡湯,我們是不是喝小柴胡湯試一試呢?”
鄭好問自己:“發熱,心煩,不想吃飯。這些症狀都與小柴胡湯相似,可是又有許多不同。是不是喝小柴胡湯試一試?”
心中糾結,頭痛的更厲害了,這病怎麼就長的不像書上寫的呢?難道書上沒有這個病。
他想到了傷寒論書中有一段寫著觀其脈證,知犯何逆,隨證治之。
如果這樣,可就不好辦了。那意思不就是,你的病我沒有治療辦法,你自己看著辦吧!
許暢說:“鄭好,我們必須想個辦法啊,不能老是這不行,那也不行,這也太辜負我對你的信任,對中醫的希望了吧!”
鄭好說:“搞不清楚,總不能胡亂吃藥啊!”
許暢說:“我現在身子像被鞭子抽打過,痛的厲害。還怕冷,像赤身裸體站在了南北極,骨頭都感覺冷。”
鄭好點頭:“你的病應該與我是一樣的。”
許暢接著說:“胸口還發悶,剛才路上憋的我差點沒有背過氣去。”
鄭好聽到許暢說悶,腦中靈光一閃,說:“悶,是不是就是喘?”
許暢深深呼吸幾口氣,說:“嗓子感覺有些細。這算是喘嗎?”
鄭好也閉上眼,深呼吸。體味這病痛帶來的不適,感覺脖子好像被人扼住似的,很不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