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暢說:“我不會退出的。如果真的要打架,我就與他們拼。”
張海搖頭說:“以卵擊石,自不量力。”徐曉宇說:“可是你打不過他們的。”
鄭好拍拍許暢肩膀說:“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請叫上我。”
張海說:“你們這是自尋死路。丁大明他們是你們能惹得嗎?”
晚上,許暢躺在床上,做了一個夢,夢中,他在廣闊的田野裡放風箏。
不知怎麼回事,風箏竟然變成了李瑤乙。李瑤乙在天空中飄飄搖搖,離他越來越遠。
他趕緊收線,可是風箏線斷了,李瑤乙很快地離他而去。
無論他怎樣呼喊,無論他怎樣奔跑,李瑤乙的面容卻變得越來越模糊,最後終於消失,留下他孤零零地站在那裡。
第二天中午時候,許暢找到李瑤乙。他們一起在操場中散步。
許暢說:“我們認識到現在應該有好長時間了吧?”
李瑤乙說:“是呀,時間過得真快,自從你讓李瑤甲給我送飯開始,期間還經歷了一場瘟疫,到現在好幾個月了。再過幾個月,我們就快要畢業了。”
許暢拉了李瑤乙的手,心中有些激動,說:“畢業了,我們還可以在一起嗎?”
李瑤乙說:“我們當然還要在一起。你不是在信中說過嗎,無論海枯石爛,天荒地老我們都要在一起。”
許暢說:“你還記得那封信?”李瑤乙說:“當然了,這是愛情憑證,我要一直保留,待到哪天你如果變心了,我就拿出來給你讀一讀。”
許暢眼睛溼潤了,他說:“如果將來有個有錢人看上了你,你會離開我嗎?”李瑤乙說:“不會。”
許暢說:“倘若對方很有勢力,逼迫你離開我,你會屈服嗎?”
李瑤乙說:“這怎麼可能。你怎麼會問這些無聊事情?”
許暢說:“是倘若。”李瑤乙說:“哪裡有這麼多倘若。倘若是有個有錢有勢的女人逼迫你,你會離開我嗎?”
許暢斬釘截鐵地說:“不會。”李瑤乙說:“那我也不會。”
許暢緊緊握住了李瑤乙那雙綿軟溫潤的手,說:“謝謝,謝謝你”。
李瑤乙不解地望著許暢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許暢掩飾說:“沒有,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最近幾天,丁大明、國子、小於成了高三.三班的座上客。
每個晚自習,三個人都會不請自到,溜溜達達的進來。丁大明每次都直接坐到李瑤乙旁邊。
第一次來時,李瑤乙的男同桌陳偉,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反應稍慢一些,就被丁大明狠狠扇了一巴掌。鼻樑上的眼鏡被打飛,臉霎時間腫的像個五指山,鼻血合著眼淚全流出來了。
從此只要晚自習,張偉就遠遠地躲開。丁大明身上散發著濃濃的菸酒味,每次他坐在李瑤乙身邊,李瑤乙都心跳加速,頭上冒汗。
丁大明也不說話,只是盯著她看。李瑤乙不知道怎樣才好。就低著頭裝作看書,可是心亂如麻,一點也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