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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在學校 68 在路上

房屋也由少而多,由稀疏的低矮平房、五六層樓房變成了數不清四五十層的甚至更高的摩天大樓。這大概是要進入省城了吧!

不知三十年前父親和他的戰友是否能在這裡小憩一會。

也許不能。他們與這座城市擦肩而過。為了祖國親人幸福安樂,為了祖國的未來繁榮富強,他們必須夜以繼日趕赴戰場。

四月三日凌晨兩點,列車準時到站。鄭好與湯姆走下了火車。

他們進入了省城清水。不愧是省城,什麼都是大氣魄,大手筆。單單是這車站站臺,就不知比煤城大了多少倍。

雖然是凌晨,十多個站臺依然是熙熙攘攘。站滿了人,有的等待上車,有的在排隊出站。

站臺上方,高大穹窿式的白色鋼架吊頂,如彩虹般把整個車站罩在裡面,上面鑲滿了燈,把站臺照的亮如白晝。

一列列火車或是蓄勢待發,或是已經離站。鄭好感覺耳邊是機器轟鳴,腳下站臺抖動。

一切都是那麼陌生,一切都是那麼震撼。一切讓人感到興奮。

走出車站,站前公路寬敞乾淨,路上大大小小的車輛川流不息,竟然比煤城白天的車輛還要多出許多。大小車輛在眼前穿梭而過,秩序井然。

兩個人走進了車站旁邊一家二十層高的大酒店。湯姆要了一間客房,對鄭好說:“現在我們休息,早上7點準時出發去省會大禮堂。我看地圖了,從這裡去省會大禮堂也就是十多里路。兩個小時的時間絕對綽綽有餘。”

湯姆進了酒店倒頭就睡,鄭好看著酒店外閃爍的城市燈光,以及一幢幢插入夜空的高樓,聽著路上一輛輛穿梭來去的汽車車輪聲,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天微微亮時,他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湯姆喚醒他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七點十分了。兩人匆忙收拾好行李。在酒店門口順利叫了一輛黃色面的。

此時恰值上班時間,沒有行出多遠,就遭遇了堵車。就這樣走走停停,半個多小時過去,汽車才蠕動了一半的路程。

湯姆有些焦急起來。不停地看錶。鄭好從車窗內向外望。大大小小,顏色不一,型號各異的汽車。排的像長龍一樣,既看不見頭,也看不見尾。

又過去了半小時,面的才經過兩個紅燈。離省會大禮堂恐怕還遙遙無期。要這般速度走下去,九點鐘到比賽現場恐怕是有困難了。

湯姆汗下來了。他不停地用英語說:“How can I do?(這可怎麼辦)。”

湯姆又看了看錶,已經八點二十多分了。他對司機說:“師傅,能不能快一些。”

面的司機滿臉無奈,雙手一攤說:“我也沒有辦法,星期一早晨堵車。總不能飛過去吧?”

鄭好對這次所謂的英語比賽不是很感興趣。甚至被逼放棄語文朗讀比賽,心中還感覺無比憤懣。

所以對比賽是否晚點,卻也並不十分介意。可是此刻見湯姆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團團轉。

他插嘴說:“去省會大禮堂有十多里路,我們已經走了將近一半,看現在這個堵法,再過一小時,我們也未必順利趕到。如果下了車走過去,半小時應該差不多。”

湯姆此時如夢方醒,說:“這會我都急糊塗了。你說的對,我們下車跑過去。”

鄭好與湯姆下了車,由於人生地不熟,他們在鱗次櫛比的高樓間,邊看地圖,邊問路,邊行走。

鄭好看湯姆累的滿頭大汗,他就要過了湯姆身上帶著的行李。

八點五十五,一個熱情的市民指著寬闊馬路旁邊那一排依山而建,高低錯落的白色宏偉建築群,告訴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的他們,“那就是省會大禮堂了。由這裡去到那裡,大概還需要10分鐘。”

二人一路狂奔。到了省會大禮堂門前,湯姆累的趴在旁邊一棵樹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這半年來鄭好除了學習,還常常練習移身幻形分筋錯骨十八式上面的吐納功夫,日積月累,竟然小有成就。

鄭好拿的東西比湯姆要多。可是卻神定氣閒,絕不像湯姆,累得幾乎吐了血。

八點五十九,鄭好與湯姆衝到了省會大禮堂門前。

保安攔住了他們。湯姆說:“我們,我們……”可是,此時的他張口氣喘,竟然不能說出話來。

鄭好說:“這裡是省會大禮堂嗎?我們是參加英語比賽的選手。”

保安點點頭,說:“沒有錯,你們很僥倖,再晚來幾秒,就進不來了。說著按動電鈕,大門在他們身後緩緩自動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