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起回到學校醫務室。此時包打針已經給許暢包紮完畢。
許暢雖然臉腫的厲害,但是真正外傷卻只有幾處,按道理幾塊紗布就可以搞定了。
不知怎麼搞的,包打針卻用繃帶裡三層外三層把許暢包了個結結實實,猶如粽子一般。僅僅露出兩個眼睛。
不過這樣包紮,許暢似乎十分滿意,畢竟這樣李瑤乙就不會看到他的狼狽模樣了。
看到許暢成了這副模樣,李瑤乙哭了,她一把抱住許暢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才把你害成這副模樣的。”
這一抱恰好碰到了許暢腰上傷口,把許暢痛的齜牙咧嘴。不過他強自忍了,畢竟與李瑤乙這麼親密接觸機會不是很多。
許暢說:“他們偷襲我了,不然我不會這麼容易被他們打倒的。”李瑤甲撇嘴說:“被打就被打了,找這麼多理由幹什麼。”
許暢對鄭好說:“鄭好,這件事我是不會就這麼輕易認輸的,我一定要報復,你等著看吧,他們一定要為今天的愚蠢舉動付出代價的!”
李瑤乙說:“許暢,我們還是忍了吧,躲著他們,你惹不起他們的。”
鄭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徐曉宇說:“也只能是先忍了。書上說的好,忍字高來忍字高,忍字頭上一把刀,哪個不忍把難招。”
李瑤甲說:“王八能忍活千年,烏龜能忍年歲高。”李瑤甲把他們比喻成了烏龜王八。
鄭好說:“忍是避其銳氣、迂迴化解,遊而擊之;避免正面衝突,減少不必要的消耗和損失,用柔化、分化等辦法最終徹底解決衝突。”
徐曉宇說:“就是這樣。”許暢點點頭說:“對,我們就應該採取這種策略。”
李瑤甲說:“藉口,冠冕堂皇的包裝,骨子裡卻是懦弱與退縮。”眾人都知道李瑤甲說話尖酸刻薄,沒有人再同她理論。
許暢受的只是些外傷,休息一下,馬上恢復了體力。雖然包打針一再嚇唬他不打針輸液的可怕後果。但許暢還是拒絕了。
李瑤乙有些不放心地說:“要不就打三天吊瓶吧!”許暢說:“不怕,有鄭好在,瘟疫我們都不怕,還怕什麼感染,大不了再喝些小柴胡湯或者白虎湯或者麻黃湯就是了。”
雖然剛剛捱過打,可是看到安然無恙的李瑤乙,許暢心情好起來。
鄭好卻心事重重,這件事他們暫時忍了,下個星期回學校,丁大明他們肯定還是會來騷擾李瑤乙的。
如何才能讓丁大明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知難而退。思來想去,除了武力,他想不出什麼更加行之有效的辦法。
對於這些傢伙,教育說理根本感化不了他們。對付他們的只能是以牙還牙,以暴制暴。
可是最近因為英語比賽,加之高考臨近,練武荒廢下來了。看樣以後那套武功還要勤加練習,以備不時之需。
五個人離開校醫務室,推了腳踏車走出學校。許暢因為腿上也被丁大明他們打傷,就由徐曉宇送他回家。
走出學校約二里路,突然看到了丁大明他們的越野車停靠在路邊。
看到這輛車,李瑤乙如驚弓之鳥,周身顫抖,說:“丁大明他們在這裡呢,我們怎麼辦,他們是不是在這裡要截住我們?”
李瑤甲安慰說:“不用擔心,路邊上圍了那麼多人,他們不知道又和誰打架呢!”
徐曉宇說:“我們趕快走。不要讓他們打完架再發現我們。”許暢也有同樣的想法,李瑤乙在身邊,他怕傷害李瑤乙。
但是鄭好卻在人群中隱約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腳踏車。他有種不祥的預感,這群該死的混蛋,開始騷擾她了嗎?他剎閘,飛身下車。
徐曉宇回頭招呼:“鄭好,快些走啊,你怎麼停住了呢?”鄭好說:“我過去看看。”
李瑤甲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快走吧!”
鄭好向著他們擺擺手說:“我去看看,你們不要管我,先走吧。”
徐暢看了看李瑤乙,說:“鄭好不是個惹事的人,我們先走吧!”
此刻鄭好已經把車子甩在一邊,三步並作兩步從人群中擠了進去。
他看見丁大明、國子、小於還有丁大兵四個人。嘴裡叼著煙,噴雲吐霧。
一個女孩,被幾個人圍在中間。可是由於人太多,女孩背對著他,且煙霧繚繞,看不清女孩外貌。
但肯定不是張靜。張靜長得稍稍矮了些。但是卻像極了那個熟悉女孩的背影。
“我根本不認識你們,憑什麼跟你們走。”果然是她。鄭好心中一顫,這印證了他的預感。
他靠近了,透過煙霧,看見了女孩脖子上繫著的紅圍巾。沒有錯,的確就是她——顏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