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好沒想到濤哥穿著厚重臃腫,病病怏怏,動起手來卻如此乾淨利索。出手老辣,一招制敵,招招見血,眨眼間就撂倒對方三個人。
濤哥抬手指著彪子說:“現在,你,快些讓人回去拿錢,消費五百元,還有這裡的一切損失,一共一千,少一分,我把你剩下的牙一顆顆掰掉。”
彪子搖搖晃晃站起來,說:“朋友,算你狠,我局子裡是有人的。到時候…..”
濤哥走過去一把揪住了對方的頭髮,拽到電話機前:“拿條 子嚇唬我是吧,現在你就給他們打電話,把他們叫來,我等著。”
說完給他按開了擴音。對方沒有辦法,在擴音狀態下,撥通了電話。不一會電話另一頭傳來了喂喂的聲音。
彪子帶著哭腔說:“元哥,我是你的小學同學彪子啊,現在弟兄們被人欺負了,你一定要來救我,給兄弟我找回面子呀!”
元哥說:“哦,是彪子呀,你現在哪裡呢?”彪子來了精神,說:“我在巴黎之春夜總會呢!”
電話那邊傳來對方的聲音,“哦,哦,是這樣的,現在我還有些事呢,以後再說吧。”
“元哥不行啊,你現在就得過來。”彪子還要接著說下去。電話那頭傳來了嘟嘟的忙音。
原來對方已經把電話掛了。重新再撥,卻沒有人接聽,顯示佔線。
濤哥揪著對方頭髮,發狠得問:“你請的救兵呢,嗯,怎麼不接你的電話呀?你她 媽 的不是挺神氣嗎?”
彪子像是一隻被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臉如土灰,他徹底屈服了,哀求說:“大哥,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
濤哥說:“不要說你的什麼元哥,就是李局長他爹今天在我這裡消費,不給我錢,也休想從這裡完好無損地走出去。”
說完又在對方身上踹了一腳。濤哥的氣勢徹底把這些人給震懾了。所有的人都哭喪著臉一動不動。
濤哥對彪子說:“派人給我去拿錢,一小時內必須趕回來,聽到沒有?”
彪子點頭如雞啄米,不敢任何反抗,讓旁邊一個小痞子回去拿錢。對方匆匆下樓。旁邊幾個人作勢要跟著下樓走掉。
濤哥一把揪住頭前要走那人頭髮,抬手把對方摔在地上,一腳踏上去,說:“誰讓你們動的。除了回去拿錢的,其餘的都給我老實蹲著。”
剩下幾人乖乖的蹲到了牆邊上。沒有任何人再敢反抗。
濤哥處理了這件事,就去夜總會舞廳後面辦公室休息了。
約莫十一點,一位二十多歲的小夥,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發起了火。把夜總會收款臺前的落地掛鐘玻璃給踢爛了。
李子讓對方賠償兩千。鄭好認為李子這是榨人,那麼一塊玻璃也就幾十元,果然對方不願意,只是願意賠償一百。雙方要價差別太大,最後打了起來。
先是黑子把對方掀翻在地。接著大熊就把腳踩了上去。大熊那樣的體重,像是一座小山,這一腳踩下去,任誰也受不了。
結果年輕人的肋骨被咔嚓嚓踩斷了好幾根,接著保安們就把對方拋到了路上。
鄭好見對方躺在夜總會外面一動不動,也沒有人敢管,就撥打了救護電話,救護車半小時後才把這人拉走。李子說鄭好是多管閒事,讓他躺那裡自生自滅好了。
晚上十二點,夜總會一樓舞廳,沒有了先前的喧囂,舞池內僅有數十個男女在昏暗的燈光下,不緊不慢的扭動著身子。
黑子打著哈欠走到鄭好身邊,他拍拍鄭好肩膀對他說:“兄弟,找個地方眯會眼吧,在煤城沒有那個黑道敢來砸濤哥場子,除了他們瞎了眼。”
聽了黑子的話,鄭好倚靠在舞廳旁邊的柱子上兩眼睜不開了。黑子與大熊走到夜總會靠牆的一個沙發上相互倚靠著打起呼嚕。此刻其他保安也都困得不行,各找地方或倚或靠。
突然,外面大街上響起摩托車的轟轟聲,好像有不少輛。倚靠在座椅上的李子罵道:“這她媽到底是誰啊,這麼晚了,還出來招鬼嗎?”
話剛剛說完,突然,數十道光柱打進屋內,緊接著在一陣震耳欲聾的摩托車吼叫聲裡,夜總會一樓的十多個玻璃門噼裡啪啦被撞了個稀巴爛,十多輛摩托車風馳電掣穿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