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彩霞對鄭好喊:“快去拿一瓶大鹽水來。”鄭好趕忙回診室,他拿起鹽水飛奔回輸液室。
謝彩霞迅速把氧氟沙星換成了鄭好拿來的鹽水。接著把與輸液針頭連線處的管子拔出,放出滴管內剩餘的氧氟沙星液體。
此刻病人的血從針頭處倒回來,滴在床上。謝彩霞很快把針管接好。把新換的鹽水快速滴入。
謝彩霞邊換瓶邊喊:“你現在怎樣了?”鎖子爺爺不說話,只是不停在床上抽動。謝彩霞對鄭好說:“快去拿腎上腺素。”
她聲音都顫抖了。“腎上腺素是什麼,在什麼地方。”鄭好一時茫然不知所措。
謝彩霞對鄭好說:“掐他人中。”鄭好趕忙低頭照辦。
謝彩霞轉身跑回診室,急切之間,踢翻了一個凳子。很快的她提來了急救箱。
輸液室門口有人探頭探腦,議論紛紛,“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用錯藥了,鎖子爺爺死了嗎?”
謝彩霞從藥箱裡取出一支注射器和一瓶藥水。在掰開玻璃藥瓶時候,謝彩霞的手被劃破了,頓時鮮血淋漓。
她顫抖著手,用注射器吸出藥液,迅速給鎖子爺爺注入皮下。接著她又迅速從藥箱裡取出兩支藥,掰開直接用注射器給鎖子爺爺推入。
此刻鎖子爺爺停止了抽搐,臉上變得稍有些紅潤。他似乎嫌鄭好掐人中掐的疼痛,面上露出痛苦表情。
謝彩霞看了,長長噓了口氣,露出喜色,她喊:“喂,好些了嗎?”鎖子爺爺微微點點頭。
謝彩霞對鄭好說,現在你可以鬆開手了。鎖子爺爺“哎吆”一聲,睜開了眼。
謝彩霞說:“現在心裡還難受嗎?”鎖子爺爺說:“好多了。”
謝彩霞疲憊的坐在旁邊病床上。臉色有些蒼白。
鄭好關切的問:“你沒有事情吧?”謝彩霞無力地搖搖頭說:“還好。”
鄭好回診室倒了兩杯水,一杯給了鎖子爺爺,一杯遞給謝彩霞。謝彩霞對鄭好說:“謝謝你。”鄭好善意的笑了笑。
鎖子爺爺坐起來問:“彩霞,剛才怎麼搞得。剛換上藥沒幾分鐘,就感覺心突突的跳起來,嗓子突然變細,眼睛什麼也看不見。喊完你,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謝彩霞說:“你剛才藥物過敏了。”鎖子爺爺不相信地說:“不會吧,從來沒有過敏呀。況且氧氟沙星這個藥我也吃過。”
謝彩霞說:“過敏這個事情很難說,也很難去預測,今天對這藥不過敏,也不能保證明天對這個藥物不過敏。”
鎖子爺爺半信半疑地說:“不是用錯藥就好。”謝彩霞說:“倘若你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去大醫院諮詢。”鎖子爺爺接著問:“不是假藥吧?”
謝彩霞取過剛才換下的氧氟沙星拋到鎖子爺爺面前,說:“市醫藥公司進的藥,不信,你可以拿著去衛生局化驗。”
所有病人走後。鄭好問:“過敏會經常發生嗎?”
謝彩霞說:“當然不會,倘若經常發生,大夫就死的快了,誰的心臟能夠經常接受這樣的折磨。給再多的錢也不能幹啊。幹這行有十多年了,這是第二次。讓你給趕上了。”
鄭好說:“希望不會是我給你帶來的壞運氣。”謝彩霞說:“大概是老天爺讓你來我這裡體會當大夫的兇險吧”。
鄭好說:“倘若是,那老天爺就太過分了,只是為了讓我體驗一把感覺,就讓我們的謝大夫受到這麼大驚嚇。”謝彩霞說:“本姑娘可是跟著你倒黴了。”
鄭好問:“上一次過敏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呢?”謝彩霞想了想說:“上一次是我跟著前面那個赤腳醫生學習半年後發生的。”
鄭好問:“也是用氧氟沙星引起的嗎?”謝彩霞說:“不是,是青黴素引起的過敏。”
鄭好問:“沒有做實驗嗎?”謝彩霞說:“是做實驗引起的過敏。”
鄭好長大了嘴說:“實驗針不就是看過敏的嗎?”謝彩霞解釋說:“是的,可是那個人是對青黴素高度過敏體質,極其微量的青黴素引起了極其嚴重的過敏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