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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在農村 165 麻黃死人糾紛下

來人是老舅爺。他雙眼瞪著慶福。一動不動。慶福再次說:“二叔,這裡沒有你的事,你走吧!”

老者搶步上前,一巴掌揮過去,“啪”一聲清脆耳光,這一記耳光,直接就把慶福打懵了,他捂著臉問:“二叔,為什麼打我?”

老舅爺說:“你們不是要上法庭告大夫嗎,把我一起也捎著吧。也讓我住幾年監獄。”

跟著慶福來的一胖一瘦兩個年輕人說:“爺爺,你來摻乎什麼呀,這件事有你什麼事?”

老舅爺說:“當然有我的事,我把我哥介紹過來的,我不是幫兇嗎?幫兇難道就沒有法律責任?”慶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老舅爺指著慶福鼻子說:“慶福,枉你還上了幾年大學,還吃了幾年公家飯,還是學法律的。一點良心都沒有,難道都讓狗吃了。我不相信法律就可以不講良心,就可以顛倒黑白。”

旁邊胖年輕人說:“老爺,在外人面前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呀,現在大老爺死了,慶福哥很傷心?”

老舅爺說:“我哥哥死了,我也很傷心,但這並不是隨便咬人的藉口。”

慶福說:“他沒有證,非法行醫……”老舅爺斥責說:“什麼非法行醫,把人病看好就行,和證件有什麼關係。我的病北京上海都看了,都是有證大夫看的,可是都沒有給我看好,這位大夫雖然沒有證,可是看好了。再說,你爸爸的死和他非法行醫有關係嗎?前天這位年輕的大夫知道你錯拿了藥,已經託人打電話,讓我給你捎話,不能再吃拿到的藥。可是你怎麼說?”

慶福低下了頭,一聲不吭。老舅爺繼續說:“你說沒有關係,前幾服藥挺好,就是藥量少,要想好的快,要兩副藥一起熬了喝。結果怎麼樣,兩副藥下去,汗出不止,沒有多久人就不行了。”

慶福分辨說:“開始也是兩副藥合在一起吃的呀,前幾副沒有問題後兩副就出問題。這當然是大夫的問題。”

老舅爺怒道:“這是什麼屁話,大夫打電話說了,裡面有麻黃,不讓吃了,大夫義務都盡到了,和人家大夫有什麼關係。快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老舅爺回頭對眾親屬說:“快把人抬上車。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一眾人垂頭喪氣把死人抬上車。

慶福問:“二叔,我們一起走吧。”老舅爺沒好氣地說:“我有腿,會自己走,用不到你們。”

一眾人灰溜溜的開車走了。老舅爺轉身對鄭好說:“對不起鄭大夫。他們年輕人不懂事,我給你道歉。”

鄭好說:“病人死亡我也有責任,當時應該直接過去,把事情的嚴重程度說清楚。或許就不會出現這樣糟糕的情況了。”

老舅爺說:“這件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我哥哥從小就是個老氣管炎。這幾年經常住院,去年和今年過年都是在醫院過的。這次犯病醫院人家都不留了。我才把他領到你這裡。吃前幾付藥,他感覺還挺好。我們都很高興。就又到你這裡拿,沒想到我侄子自作聰明,胡亂加藥,才發生了這樣的情況。其實作為大夫,從古至今,哪一個不希望著自己經手的病人快快好起來,可以說病人與大夫是最希望病人快快康復的。沒有任何一個大夫會盼望自己病人死去。”

旁邊派出所民警說:“這位大爺,你說的太好了,其實大家就是缺乏理解。既然現在沒有我們的事,我們就走了。”民警走後,冦站長也站起來要走。

謝彩霞說:“冦站長,你不要急著走啊,我這衛生室開不開,你還得發個話呀!”

冦站長沉著臉,頭也不回的邊走邊說:“先開著吧,不過不要讓我抓到你們非法行醫的證據,抓到了,還是照樣處罰。”

謝彩霞吐了吐舌頭,調皮地說:“好好的誰願意非法行醫,這麼多年沒有進行鄉醫考試,無證行醫還不是你們造成的。”

冦站長上了車,說:“國家現在沒有政策。”

老舅爺看著摔壞的凳子,臨走時候對鄭好說:“我兒子是木匠,改天讓他過來給你們多打個凳子。”

鄭好想說:“不用麻煩了。”謝彩霞拉了拉他的袖子,對他使了個眼色。鄭好沒有再說什麼。

老舅爺的兒子第二天早晨就來了,自己帶來了料。只用半天就做出了五條凳子。做完後,茶也沒有喝,飯也沒有吃,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