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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在農村 179 參加鼓樂隊

旁邊老嚴點頭說:“是啊,看著簡單,做起來難啊!”接著對鄭好點點頭說:“年輕人,好好學,三天不行就一週,再不行就半月。”

唐樹貴責備老嚴說:“你這是和稀泥,半月可就耽誤事了,勤練多練,最遲一週必須熟練跟上我們的節奏。”鄭好點頭。

接下來,客人沒有來,他們先是吹奏一曲大開門與小開門。唐樹貴利用吹嗩吶的間隙指導鄭好跟上節奏的技巧。

很快天就大亮起來,早來弔唁的客人拿著花圈來了。鄭好與唐樹貴他們一起跟著孝子賢孫迎出莊子外。這時他們吹奏的是一支老曲子,名字叫一枝花。

唐樹貴擔心鄭好人多慌張跟不對節奏,囑咐鄭好不用敲太響,可以試著跟跟看。去的時候,鄭好打鑼還常常打不到點上。

回來時候,已經差不多能夠跟得上節奏了。雖然總有些差強人意,但已經有那麼回事了。老嚴連連點頭。秋燕也誇讚鄭好不簡單。

坐下喝過幾口茶後。唐樹貴吩咐說:“今天我們迎喪就吹奏一枝花為主。”眾人知道他目的是讓鄭好能夠學會這首曲子。這首曲子哀怨婉轉, 激昂奔放,鄭好深感興趣。

休息時間,老嚴他們聊天說話。鄭好腦子中則思考者著這首曲子的旋律,想著自己何時應該跟著節奏敲鑼。

半小時後,又有哭喪賓客來。鄭好跟著他們的節奏一下一下,擊打的恰到好處。

回來重新落座後。老嚴驚喜地問鄭好:“老弟,行啊,這麼快就找準點了。跟的節奏很好,從前練過?”

老嚴已經改稱呼,把小子改為老弟了,鄭好說:“沒有,這是第一次接觸樂器。”

秋燕不相信地插嘴說:“這怎麼可能,從前絕對是學過音樂方面的東西,不然怎麼這麼快就可以跟節奏跟這麼準。”鄭好笑了笑,他不想多做爭辯。

中午客人吃飯時候,秋燕站在門廳下,向著賓客吃飯的喪棚,唱了一首豫劇朝陽溝銀環下山。唱的高亢響亮,動聽悲切,引來眾人不停地喝彩叫好。

這其間,唐樹貴又給鄭好就一些不足之處做了針對性點撥。就這樣,中午時分,鄭好打鑼已經相當熟練了,待到再次吹奏一枝花時候,鄭好嫻熟的跟著節奏,一下一下,分毫不差。 儼然成了鼓樂隊一名老手。

秋燕對鄭好說:“你行啊,跟得比我都好。”一向默不作聲的水生指著鄭好對唐樹貴說:“他有音樂方面天賦”。唐樹貴很高興,拍拍鄭好肩膀,點點頭,意示鼓勵。

就這樣,等到晚上出喪,鄭好已經領悟了打鑼技巧,無論是唐樹貴他們吹奏多麼高難度曲子。他總能跟進銜接完美,手中的鑼擊打的恰到好處。

這時候唐樹貴吹得賣力,老嚴吹的精彩。秋燕吹的動情,鄭好的鑼聲一聲聲悲愴泣厲,動人心魄。孝子賢孫哭得嗚嗚咽咽。旁邊觀看熱鬧的田村人把他們圍的裡三層外三層。

這時候八十多歲的一些老太太與老頭就對著自己孫男娣女說:“看看人家辦的這喪事,真是排場。這支鼓樂隊吹的真好,是哪裡的?”

有人回答說:“好像是龍山的。”“他們吹的真好,真賣力,以後我百年後也要找這幫子人給我吹。”

病人埋葬以後。主家給他們結了一天的工錢。一共是一百六十元。

唐樹貴接到錢後,立即把錢分給眾人,他自己四十,剩下一百二每人給了三十。看到唐樹貴遞過來的三十,鄭好說:“樹貴哥,我是學手藝的,錢就算了吧!”

旁邊秋燕說:“學手藝本來是沒有任何收入,這些錢按說都是樹貴哥的。”

旁邊老嚴說:“鄭好只是學了一早晨,其實後面打的已經像是一個熟練老手了。”唐樹貴說:“鄭好是我請來幫忙的,算不得學手藝。我應該給他全部力氣錢。”

說著把錢塞到鄭好兜裡。鄭好想不要,拿出來要還回去,唐樹貴嚴肅說:“這錢到你兜裡就是你的了,萬萬不能再給我,咱們這是有規矩的。”

老嚴擺手說:“收下吧,收下吧。不要再客氣了。”

老嚴拿起桌子上剩下沒有喝的酒問鄭好:“把它喝了,路上不冷。”鄭好搖頭。其實這個時節了,哪裡有一點點冷。老嚴說:“你們不喝我喝。”說完仰頭喝下去。秋燕提醒說:“爹,不能喝多,你胃不好。”

幾個人收拾好鑼號等傢什,裝上車子時候,已經是夜裡十點鐘了。夜空月光皎潔,他們騎上車子,各自蹬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