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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在農村 191 報考鄉醫

走出鎮醫院大門,在信用社門口,遇見了鎖子的媽媽。她已經從失去女兒的痛苦中解脫出來。滿臉洋溢著幸福的神采。她主動與鄭好、謝彩霞打招呼。

謝彩霞說:“嬸子,來鎮上幹什麼呢?”鎖子媽媽說:“老大在東北打工,匯錢來了。我是來取錢的。”

鎖子媽媽搭乘謝彩霞的拖拉機回去。路上,鎖子媽媽說:“老大現在東北一家不錯公司當電工,這不,兩個月就向家裡打回來500元錢,在農村辛辛苦苦種一季麥子才能轉多少錢啊。”

看得出她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雖然沒有了丈夫和女兒,可是還有兩個兒子,她還有希望。

鎖子媽媽問鄭好:“唐樹貴家丟失的孩子找到了嗎?”鄭好說沒有。鎖子媽媽說:“唐樹貴就一個孩子,他今年都四十多了,也算是老來得子,如果能再生個還好,如果生不出來,那可真是沒有希望了。”

時間荏苒,夏天雖然來了,雨季卻沒有如約而至。玉米已經長到膝蓋高了,老天依然是一滴雨也沒有下。

龜裂的土地哭訴著對水的渴望。機井裡的水也不多了。用抽水機,澆不了幾分鐘就再也抽不上水來了。

僅有的幾口有水的井被家族勢力大,男丁多的幾家把持著。他們日夜看守,誰也不準染指。

總不能坐以待斃,眼睜睜的望著自家莊稼旱死。於是更多的村民開始打井自救。

打井有兩種,一種是把原先沒有水的枯井向深處挖,以期能夠打到水。另一種是估計那個地方可以打到水源,然後從地面開挖。

在鄭好家承包的地裡有口枯井,唐樹貴家的玉米地距離這口井也不遠。

唐樹貴就找到鄭鐵山商量,希望兩家能夠一起把枯井挖一挖,看能不能找到水。

鄭鐵山也正發愁這一畝多的玉米地呢。唐樹貴一提,他當即同意。

說幹就幹。鄭好與唐樹貴輪流下井用鋯掏挖,鄭鐵山在井上,把他們挖出的土用鐵桶提上來。唐樹貴妻子負責給他們三個做飯送飯。

井下狹小而憋悶,鑿井的鋯在下面根本輪不開,只能一點點向下鑿,就像是螞蟻啃骨頭。

井下幹不了多少時間,鄭好就汗流浹背。腰背痠痛。這個時候他就爬上去,唐樹貴下來接替他。

但每當唐樹貴從井下上來時候,總是看到他氣促唇紫,面色這讓鄭好替他擔心。詢問時候,唐樹貴總是笑笑說:“沒有關係。”

從此鄭好再下井時候,總是等到唐樹貴催促幾次才不情願地爬上來,他想多幹一會,讓唐樹貴能減輕一些壓力。

中午他們在井上吃飯時候。唐樹貴妻子剛吃了一口,突然就嘔起來。

鄭好關切問:“大嫂是不是受涼了?”唐樹貴妻子臉紅了。唐樹貴笑著說:“不是,你嫂子懷孕了。”

鄭好長大了嘴巴,但很快就高興地跳起來。說:“怪不得看著大嫂和從前不一樣了呢。”

鄭鐵山說:“既然懷孕了,就不要來送飯了,以後到吃飯時間,讓鄭好回去取吧。”

唐樹貴妻子說:“咱農村人哪有這麼嬌貴。鄭好打井已經夠累了,怎麼能讓他再讓來回跑路呢!”以後唐樹貴妻子依然照常送飯,堅決不讓鄭好回去取。

南溝有謝金雨三畝多的玉米,平時指望著旁邊那口大井,現在井裡一滴水也沒有了。

齊膝高的玉米苗如今全蔫了,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莊稼全部旱死,倘若這樣,前期種子化肥投入不就全打水漂了嗎?

謝金雨今年二十七了,有著旺盛精力和不服輸勁頭,早就聽人說自己地裡有個好水井,可惜現在已經被填埋了。

他小時候對這處水源有著模模糊糊的印象。知道大概就在自己地附近。他想找到這處水源,然後重新挖開。

可是近幾年又是修路,又是挖溝,又是重新整地分地,這口老井的位置他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問過村裡好多人,老老少少,都說不清楚。他知道大鬍子爺爺對大小龍山的地理地形是最為熟悉,就把大鬍子爺爺偷偷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