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暢找到正在學習的鄭好,撒謊說是自己也想研究研究中藥。要從前給徐曉宇吃的中藥方,鄭好沒有多想,隨手就把先前給徐曉宇吃的“小柴胡湯,”寫給了許暢。許暢如獲至寶,片刻也不停留,課也不上了,奔向學校外的藥店,照方抓藥熬藥。
最後一節英語課,離下課還有十多分鐘時候,許暢偷偷抱著藥,貓腰從後門溜了出來。沒有被英語湯姆發現,許暢心中竊喜。
可是樂極生悲,在教學樓門口與班主任孫晉西狠狠撞在一起,把孫晉西撞得倒退好幾步。
待他回過神來,見是許暢,怒斥道:“還沒有下課,你去哪裡?”許暢心中叫苦,趕忙低頭作痛苦狀說:“一號,一號。”孫晉西滿臉狐疑的看了看許暢,擺了擺手說:“去吧。”
他看著許暢背影,自言自語地說:“這小子,搞什麼鬼?”下課鈴響了,許暢才敢從廁所出來。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匆匆來到預約地點。他望眼欲穿,嘴 唇都凍紫了。
過了很久,李瑤甲才姍姍而來。許暢有求對方,只得忍氣吞聲。李瑤甲連連用手扇鼻子,說:“真臭,臭死了,你怎麼像剛剛從糞坑打撈上來似的。”許暢一臉尷尬,“這個,這個……”
好在李瑤甲沒再追究,問許暢帶來中藥了嗎?許暢點頭,並拍了拍煎好的中藥,問:“一起去你們宿舍嗎?”李瑤甲告訴許暢:“李瑤乙現在正在學校醫務室打針呢?”
兩個人來到醫務室,包打針正在給一名女學生看病。學生說:“我只不過淌點鼻涕,拿點藥就可以,不用打針。”
包打針說:“你大概不知道吧,這段時間外面正在鬧瘟疫,很厲害呢,據說已經死了好幾個人了,開始症狀都不重,像你現在一樣,有些淌鼻涕,彷彿是感冒。可是慢慢的發熱會越來越高,甚至把體溫表燒爆。把人燒的脫水死掉。所以呀,現在非常時期,小病也要重視,不能麻痺大意。要趕快治療。否則會越來越重。”
陪來看病的學生說:“我看今天的報紙了,病在南方流行,離我們這裡隔好幾個省呢。”
包打針說:“你懂什麼,所謂瘟疫都是一些很厲害的病毒,看不見,摸不到,沾到小鳥身上就會讓鳥傳播,甚至是一陣大風也會把病毒從南方吹到我們這裡。你們敢說沒有踩到過鳥屎,沒有被風吹過。”
得病的女同學,臉色變得煞白,問:“那麼需要打幾天呢?”包打針說:“先交六天的針錢吧!”旁邊陪著看病的同學說:“怎麼打這麼多天呢?”
包打針說:“治病需要四天,還需要兩天鞏固治療。”陪看病的同學大概是女孩男朋友,只得極不情願地交了六天輸液費。
包打針接過錢,意猶未盡地說:“你和她這麼密切接觸,建議你也用些藥預防。”男孩說:“不用,我身體健康的很。”女孩卻說:“那麼就拿些吧。”包打針拿過3包板藍根,說:“有病治病,沒病防身。”
許暢與李瑤甲找到了李瑤乙,李瑤乙此時已經掛上了吊瓶,許暢見她此時頭髮蓬鬆,臉色憔悴。口 唇乾裂。早已失去原先的俊俏。雖然打著吊瓶,可還是不停的拿起杯子,大口大口的喝水。
當李瑤乙見到許暢時,臉現緋紅,說:“謝謝你這兩天給我買的飯。”李瑤甲說:“這回你明白了吧,我可是都拿給李瑤乙了。”
許暢對李瑤乙說:“你不要客氣,現在病好些了嗎?”李瑤乙艱難的搖了搖頭。說:“沒有。”
許暢看到她面色紅赤,關心地問:“感覺很難受嗎?”李瑤乙點點頭說:“頭痛得像是要裂開一般,而且頭中隆隆鳴響,心裡很煩躁,身子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點點力量也沒有。”
許暢說:“要不要就把你生病的事告訴你家裡?”
李瑤乙搖了搖頭說:“我爸爸媽媽前天剛剛又回南方打工了。家裡現在只有我奶奶,告訴她也沒有用。”說完就流下淚來。
徐暢取出中藥,說:“這是我專門為你熬的藥,你快些把這些藥喝了吧,相信身體很快就會好起來?”
李瑤乙說:“是中藥嗎?”許暢說:“是中藥。專門用來退熱的。”李瑤乙說:“可是聽說中藥治病挺慢的。”
許暢說:“並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這個藥挺管用,我朋友前幾天也像你一樣發高熱,不能吃,不能喝,走路去廁所的力氣都沒有。打了好幾天針都沒有用,就是喝了這個中藥,當天晚上就又能吃,又能喝了。你說神不神。”
李瑤乙說:“是嗎,有這麼神效嗎?”李瑤甲說:“是的,我證明,他說的沒有錯,這都是千真萬確的。”
可是當許暢把中藥放在李瑤乙嘴邊時,一股濃烈的藥味燻得她幾乎吐了。她說:“這味道太難聞了。”
許暢說:“人們不是都說了嗎,良藥苦口利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