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有些蔑視地說:“鄭好,你的條件我還不瞭解嗎,你拿什麼還錢。”鄭好說:“我會想辦法還的?”
張海說:“倘若是你有什麼病,我會考慮借你,至於你什麼朋友我看就算了吧,再說你也看到了,我給柳青過生日,買禮品花了一萬多呢,我現在也沒有錢!”
說完他從身上掏出一百元塞給鄭好說:“給你一百,去外面吃些飯吧,對不起,我還有事。”說完就要離開。
鄭好把一百元甩給張海說:“算了。”張海接過錢說:這可是你不要的。我有事先回去了”。未等鄭好回答,他已經轉身回了客廳。
看到張海回來,柳青問:“怎麼回事?”張海說:“一個高中同學,沒有考上大學,現在混得很落魄,來給我借錢。”
柳青問:“借很多嗎?”張海說:“兩萬吧。”“給他了嗎?”
張海說:“我的錢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憑什麼給他。他混得那麼差,一旦借出去誰知道什麼時候還給我。”
張海認為自己說話聲音很小,加之客廳人聲鼎沸,又隔著很厚牆壁。鄭好肯定不會聽見。
可是鄭好自從練過移身幻形分筋錯骨十八式以後,已經是百米之外落針可聞。張海的話一字不落的全部清晰的送進鄭好耳朵裡。
鄭好嘆了口氣,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出了飯店。留在身後的是他人的繁華與歡笑。
鄭好心情沮喪,垂頭喪氣走出酒店,迴天華醫院嗎?他一時躊躇起來,自己沒有借到錢,回醫院如何給謝彩霞交代,柱子不能手術該怎麼辦?
思前想後,鄭好一跺腳,下定決心,還是得回學校,給胡凌風借錢,現在只有他或許可能給自己籌到三萬元。
回到學校卻沒有找到胡凌風。原來他與時誠信去打探訊息還沒有回來。
鄭好只得暫時返回醫院。剛剛走出學校。突然一輛嶄新寶馬汽車橫衝到他身前,戛然而止。
鄭好奇怪,誰開車竟然會這麼彪悍。車門開啟。探出一個腦袋,烏黑披肩發,向後甩出,露出一張俊美幹練的面容。
“張靜!”鄭好驚訝地喊道。張靜衝著鄭好打了個響指,咯咯一笑,說:“不錯,難得還認出本姑娘。”鄭好說:“當然,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張靜說:“看看你上的什麼大學,是211還是985。”鄭好有些尷尬,說:“看到了嗎?”張靜說:“沒想到你竟然上了個民辦獸醫學校,怎麼,準備將來開辦養殖場嗎?”
鄭好說:“你誤會了,我在這裡學的是中西醫,是給人看病的大夫, 不是給牲畜看病的獸醫。”
張靜諷刺說:“在獸醫學校學習大夫,鄭好,你真有才啊。”鄭好分辨說:“什麼樣的學校很重要嗎,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不是嗎?”
張靜說:“好吧,你說什麼就什麼吧,我不是來給你搞辯論的。上車,我領你去吃飯。”
說話間副駕駛座的車門開啟。從上面走下一位身材修長,穿著職業裝的漂亮女孩,手裡提著一個包,對鄭好客氣的點點頭,拉開後面車門坐了進去。
張靜說:“她不是外人,是我的秘書小王。上車吧!我們一起去吃個飯。”
聽到秘書,鄭好有些吃驚,他坐到副駕駛座上問:“你不是上的幼兒師範,要當老師嗎,這怎麼還配上秘書了?”
後面叫小王的姑娘說:“我們張總現在是煤城好幾個礦的老總了,怎麼會是老師呢!”
吃飯時候鄭好才瞭解到,張靜哥哥打架死了,後來他的爸爸在爭奪煤礦的過程中受了傷,沒有多久也離開了。
張靜只剩下一個有心臟病的媽媽。沒有辦法,她只得接替父親煤礦,幹起了煤礦生意。
前些時間在李敏甲那裡打聽到鄭好在清水的學校,就借來清水談生意的時間,來請鄭好吃頓飯。
吃過飯,臨走時候,張靜問鄭好:“需要什麼幫助嗎?”鄭好說:“給我三萬塊錢。”
張靜問:“借這麼多錢,你拿什麼還我?”鄭好想了想說:“我一定會還你,要什麼都可以。”
張靜壞壞笑了笑說:“你說的,可不要反悔。”鄭好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張靜對秘書擺擺手。秘書譁一下拉開包,數出三萬交給鄭好。張靜開車走後,鄭好兀自抱著一捆錢發愣。一切都像是在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