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百里說:“聽人家說,天華集團年薪好幾萬呢,一般員工的年薪就可以輕鬆在清水買一套五六十平方的房子。鄭好,你們三個人要努力啊。”
鄭好說:“學醫目的是治病救人,解決人的苦痛,進入什麼大公司,享受什麼待遇,我想不應該是我們學醫的奮鬥目標與人生目的。”
蔣百里不屑地說:“你現在說話這麼漂亮,將來走向社會看法肯定就會改變了。”鄭好沒有爭辯。他認為,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在剛剛走上比賽大禮堂臺階時候,一位二十多歲,扎著馬尾,長著大眼睛,高鼻樑,面板顯黑的漂亮女生迎著鄭好快步走過來。
她走到鄭好面前伸出手說:“你好,鄭好。”鄭好看對方有些面熟。對方接著自我介紹說:“我叫沙茉莉,天華醫學院中醫科大四學生。”
鄭好認出對方,她就是高中時候曾經參加英語比賽的沙茉莉。
沙茉莉說:“喂,鄭好,你應該還認得我吧?”鄭好說:“當然。”沙茉莉說:“看你肯定是來參加比賽的,對嗎?”鄭好點頭。
沙茉莉說:“你是省中醫學院的嗎?”鄭好實實在在地說:“不,國民獸醫學校。”
沙茉莉呆了呆,她一時想不起國民獸醫學校是個什麼學校。但依然略帶挑釁地說:“希望你這次比賽依然能夠像從前英語比賽那般優秀。很高興有你這樣對手。”
沙茉莉與鄭好握握手,而後轉身離去。鄭好半晌無語,沒想到此刻自己已經是別人潛在的對手了。
蔣百里問:“剛才那個盛氣凌人的小女生是誰?”胡凌風說:“聽對方說好像是天華醫學院的一個參賽選手。”時誠信說:“她好像把鄭好當成是潛在對手了。”
胡凌風說:“鄭好,對方這麼多參賽選手不找,為什麼偏偏找你,是不是這個漂亮潑辣的女孩子對你有想法了?”
鄭好連連擺手,說:“胡說胡說,加上今天,一共才見過兩次面呢!”
胡凌風說:“所謂一見鍾情,又所謂兩情相悅,只要兩個人對上眼,看一眼就會擦出火花的,又豈在朝朝暮暮。”
鄭好說:“哪有這麼多的所謂,所謂這一切都是你們無中生有的猜測。”
中醫競賽在大禮堂二樓會議室舉行。他們走進去的時候,會議室裡已經坐了不少人了。
時誠信左顧右盼,說:“這麼多燈,有掛著的,有懸著的,也有嵌進去的。還有這麼多的座位,氣魄這麼大,簡直就是人民大會堂。”
鄭好看著主席臺說:“不知道這場中醫競賽是哪位專家當評委。”蔣百里說:“這麼隆重比賽,肯定都是各大院校醫院專家教授當評委。”
胡凌風說:“這專家,那專家,沒有葉八味老爺子誰敢稱專家,這樣的比賽怎麼可以缺少他呢!”
鄭好說:“這是比賽,又不是看病。這樣大夫,診務繁忙,或許根本沒有時間來參加這樣的比賽吧!”
胡凌風說:“我希望他能來,在比賽時候我們好好表現一番,給他留個好印象,將來畢業了去他那裡學醫。成為一名他的徒弟,一定會讓我們在成功道路上事倍功半”
葉八味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竟然讓心高氣傲的胡凌風處心積慮的想跟著他學醫。
鄭好問:“你這麼推崇葉八味大夫,難道這個人真的有通天的本領?”胡凌風說:“他是當代最優秀中醫,比起古代那些名醫也絕不遜色。”
鄭好說:“比起醫林改錯的作者王清任如何?”胡凌風不屑說:“王清任擅長扒墳,給死人解剖。由於死人心臟停止跳動,血液不再流動,顏色紫暗成塊,像中醫所說淤血,他就理所當然認為讓人死亡原因就是由於淤血。人們評價王清任醫林改錯是越改越錯,王清任怎麼有資格與葉八味比醫術。”
鄭好說:“那與薛生白比呢?”胡凌風說:“不行,不行。薛生白的方子駁雜而不精,不可以和葉八味比,倘若你見過葉老的方子,一定不會做這樣可笑的比較。”
時誠信說:“葉八味我也聽說過,都說他醫術高超,號稱當代華佗,好多外國總統都慕名來找他看病呢,據說他收徒弟可嚴格了,博士生,研究生都不要。”
鄭好疑惑問:“博士生研究生不要,難道要初中生小學生?”胡凌風說:“當然不會要初中生小學生,他收徒弟有個奇怪規定,你博士生也好,研究生也罷,拜他為師必須會背誦傷寒論、黃帝內經,他才收為徒弟呢!”
鄭好說:“這招徒弟的規矩可真是有些怪。”胡凌風說:“當然了,這門檻可高著呢,黃帝內經,傷寒論都是文言文,全部背誦下來可不是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