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好問:“最近他在班上有沒有什麼舉止異常的地方?”黃老師搖搖頭說:“沒有看出什麼特別地方。不過就是經常看到他在自習課上或者下課時候痴迷於翻看成功學方面的一些書籍,別的就沒有什麼了。”
黃老師雖然很熱情,但卻沒有能夠提供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顏曉雪有些失望。鄭好想了想說:“那麼閆波在班裡還有沒有什麼要好的朋友?”
黃老師想了想說:“他和同桌好像關係不錯。”鄭好說:“那您有沒有他那個同桌的地址呢?”
黃老師說:“他同桌家在農村,離這裡很遠,好像是煤城最遠鄉鎮的最遠一個村。來去就要一天多呢,那位學生家裡也沒有電話。”鄭好點點頭,頗有些失望。
他們告別了黃老師。路上許暢說:“要不我們開車去那個學生家裡。”鄭好說:“等等吧,好在今天晚上學校就要上課,那個學生下午肯定會回來,我們下午再來。”
路上顏曉雪說:“就是他同桌回來,也不一定能夠知道閆波打工的地方,我們去派出所問問吧,看他們能幫著找找嘛?”鄭好說:“也好。”
當警察看了閆波留下的字條,知道了他們的來意,攤了攤手說:“他這不是被劫持,更不是失蹤,只是去打工,全國有那麼多出去打工的,倘若都管,我們那裡管的過來,還是自己想辦法去解決吧!”
中午吃飯時候,鄭好見顏曉雪心不在焉,知道姐弟情深,她還牽掛著閆波。為了讓她開心,就開玩笑說:“閆波志達四方,說不定將來真能混得顯貴,讓你這個姐姐住上高樓,開上豪車呢?”
沒想到顏曉雪不僅沒有開心,相反眼圈卻紅了。說:“我不希望他能夠多麼的顯貴,多麼的了不起,只是希望他能夠平平安安的與我們在一起,每天都能看見他,這其實比什麼都好。沒有了爸爸,弟弟是媽媽最愛的人了。”
顏曉雪說的有些心酸。鄭好說:“哎,你不要說的這麼傷感好不好,他只是逃學去打工。最不濟把學業耽擱了,能有什麼呢?”
聽鄭好這麼一說,顏曉雪方才開心些,說:“看見媽媽那麼擔心,想到他從小到大就沒有離開過家,心裡不由自主就有了壓力。你說的對,不就是逃學嗎,能有什麼呢?”
下午,當他們兩人再次來到學校時候,閆波那個同桌已經從農村趕回來了。他對鄭好他們說:“黃老師已經告訴我事情的經過了。很久很久的時候閆波就說過要出去打工的。”
顏曉雪急切的問:“他告訴過你他要到哪裡去打工嗎?”對方搖搖頭說:“他沒有說,只是有這個打算,沒想到,這麼快就出去了。”
顏曉雪看了看鄭好,臉上滿是失望的神色。鄭好說:“你好好想想,他真的沒有說過要到哪裡去打工嗎?”對方搖搖頭說:“沒有。”顏曉雪嘆了口氣。知道今天恐怕是要無果而歸了。
就在他們失望要走時候,對方卻突然喊住他們說:“不過前幾天我們中午一塊出去的時候,有人發給我們一人一張招聘廣告,他曾經說過,湊空要去面試一下。”
鄭好與顏曉雪感覺突然抓到了救命稻草。顏曉雪眼睛放光,急切地問:“那是什麼地方的招聘廣告呢?”
對方說:“不過我可不確定他是不是去了那個地方?”鄭好說:“沒有關係,你只要告訴我們是什麼地方招聘廣告就可以了。”
對方想了半晌說:“我只是掃了一眼,好像是號稱煤西最大礦業集團。”
顏曉雪問鄭好:“煤西最大礦業集團是什麼煤礦?”鄭好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煤西那麼多礦,誰知道哪個礦是最大礦啊!”
顏曉雪問對方:“你還有那個廣告嗎?”對方說:“我看了一眼就扔進了垃圾箱。”顏曉雪說:“你再想想,還能不能想到別的,比如礦的具體名字或是位置,電話當然更好。”
對方強調說:“我只是看到了煤西最大礦業集團,別的真的不知道了。”
鄭好拉拉顏曉雪的手說:“你就不要難為他了,看樣他實在也想不起來什麼了。”顏曉雪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