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好給媽媽仔細候了脈,弦細而緊。又看了舌苔,胖而邊有齒痕,苔白滑。
鄭好對媽媽說:“媽媽受了寒溼之氣,寒為陰邪,其性凝滯,所以區域性怕冷疼痛嚴重。應該用溫經祛寒,除溼宣痺藥物治療”。
媽媽笑著說:“你說的這些我也不懂,你儘管開藥就可以了。”
鄭好說:“媽媽,給你開的這副藥有兩種作用很強烈的藥物,一種是烏頭,有很強烈的毒性。另一種是麻黃,是一種發汗很強的藥。”
閆波說:“既然很危險可不可以用其它的藥代替呢?”鄭好搖搖頭。媽媽卻和藹地說:“沒有關係,你放心開就可以了,媽媽信得過你。”鄭好說:“好的,我會在保證有效的基礎上,小心再小心。”
閆波給鄭好取了紙與筆,鄭好就以金匱要略烏頭湯方子加減。”
買來藥,熬好後,鄭好再次交代說:“烏頭有毒,希望媽媽吃了以後,有什麼不舒服感覺,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顏曉雪說:“中毒是怎樣呢?你告訴我們,媽媽一旦出現了相關症狀,就及時告訴你。”
鄭好說:“烏頭中毒會口 唇舌頭還有腿腳麻木。或者有頭暈頭昏,想嘔吐。或者拉肚子,胸悶、心慌,這都是中毒反應,有這些感覺媽媽一定要告訴我”。
媽媽點頭說:“應該沒事,我還沒有那麼嬌氣,你放心就可以。”
說著接過中藥說:“聞著味挺好,還沒有喝呢,胃裡就感覺很舒服了。”說罷,毫不猶豫,咕咚咚喝下。媽媽喝的每一口中藥,都是對自己的信任。
晚上臨睡前,鄭好再次問:“媽媽有什麼不舒服感覺嗎?”媽媽說:“胃中暖暖的,像是早晨的太陽照在身上,很舒服。不像吃西藥,胃中燒的難受。”
顏曉雪說:“用藥應該是對症的,是嗎?”鄭好說:“是,只要媽媽感覺舒服,就應該是用對藥了。但是腰與腿估計要明天才會有感覺。”媽媽說:“好的,我知道了,你安心去睡吧!”
鄭好回到閆波屋裡,給閆波輔導了一小時英語。剛要上床睡覺。突然傳來急促敲門聲。
鄭好開門,顏曉雪表情緊張的站在門外。鄭好心提了起來,問:“怎麼了?”顏曉雪說,“媽媽剛才起身差點摔倒,說是有些頭暈,心中有些煩悶。”
鄭好與顏曉雪一起跑向媽媽臥室。
媽媽倚在床上,看到鄭好擔心模樣,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心中有些煩。讓曉雪不要喊你了。可她不聽。”
鄭好走過去說:“媽媽,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說著給媽媽摸了摸脈搏,感覺脈象柔和,又看到媽媽呼吸均勻。鄭好噓了口氣,把心放了回去。”
顏曉雪旁邊緊張問:“不是烏頭中毒吧?”
鄭好說:“沒關係,應該是‘瞑眩’反應,身體機能向好表現。”
這真是個無眠的夜晚。好在對面媽媽屋內的燈光一夜沒有亮。第二天早晨,媽媽屋子傳來開門聲。鄭好迎出門。
看見鄭好,媽媽說:“一個月了,從沒有像昨夜那樣,腰也沒有痛,腿也沒有痛,一覺睡到天亮。現在走起路來,感覺也敢用力了。”
閆波說:“看媽媽的臉色,一夜之間年輕了許多歲。那麼多大夫給媽媽治過病,都沒見什麼明顯效果,小好哥,你治病如此迅速,一副藥就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就是華佗在世,也不過如此,什麼時候開診所,我去給你抓中藥。”
顏曉雪走出來說:“閆波,現在你的任務是好好學習,沒有文化,將來掃地掃廁所都沒有人要你。”閆波做了個鬼臉,伸伸舌頭。
經過三副中藥治療,困擾媽媽多年腰腿疼的老毛病霍然而愈,胃口也漸漸好起來。媽媽說:“自從有了這腰腿痛的毛病,從沒有像近幾天這麼舒服。”
鄭好說:“媽媽以後依然要注意防寒保暖。”媽媽說:“還會再犯嗎?”鄭好說:“受寒以後會再犯,但不會這麼重了,到時候再吃兩副鞏固療效。身體一定會越來越好的。”媽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