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翠,你這個賤人!你為什麼要陷害我?”
到這時,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以為錦翠只是想要討好她,才送了她這雙鞋,卻沒想到時,錦翠這個賤人居然明目張膽地陷害她!
“公主,公主,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啊!奴婢真不知道那雙鞋裡還藏了玉瓶啊,奴婢以為錦翠那個賤人只是想要討好奴婢才送了奴婢鞋子,奴婢不缺鞋穿,是她自己死皮賴臉非要塞給奴婢的,奴婢嫌棄那鞋子做得粗糙,只是看了一眼,就丟在房裡了啊!
公主,昭儀娘娘對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是萬萬不敢傷害昭儀娘娘啊!....... ”
春曉抱著福枝公主的小腿哭得十分傷心。
福枝公主不動聲色地看著她,是錢昭儀一手提拔了她,將她從一個籍籍無名的浣衣一步步培養到了今天。
從幹髒活累活到今天的養尊處優,春曉只要不是腦子有毛病就沒有背叛錢昭儀的理由吧?
不過人心易變,如果有更大的利益驅使,又有誰能說得清呢?
李公公使了個眼色,立馬就有兩個內侍過來將春曉拖走了。
“公主,真的不是奴婢啊,真是有人陷害奴婢啊,奴婢對娘娘的心可昭日月啊,公主......您不要被小人矇蔽了,耽擱了給娘娘解毒的時間啊!公主......”
春曉聲嘶力竭地大喊道。
福枝公主不為所動,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轉向了夏柳,“夏柳,你跟春曉住一間屋,關係又那麼好,你覺得這件事情,她是被人陷害的還是想要逃脫罪責才故意這麼說的?”
夏柳神色一鬆,言語間有恢復了往日的從容,她用眼角餘光偷窺著福枝公主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福枝公主蹲了下去,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呵呵,知人知面不知心麼?說得真好!那你就把自己如何勾結小栓子,陷害春曉的事情好好交待一番吧!”
春曉猛地抖了一下,爬在地上不斷地磕頭,“公主,奴婢沒有陷害春曉啊,奴婢跟小栓子也不熟啊......”
“這些話,你留著一會兒能捱過刑罰再說吧!”
福枝公主一把將她拽著自己裙襬的手拉開。
她剛剛站起身來,卻沒想到春曉也猛地竄了起來,一支尖銳的銀釵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呵呵,果然是她!
只不知,除了她還有沒有人牽涉其中了!
梁冠正要衝上前去,福枝公主給他使了個眼色,他有些不情願地停在了原地。
“春曉,你是瘋了不成,竟然敢挾持公主?還不快點放開!”
秋月一看就急了,想衝上去又不敢。
“春曉,你進宮也有十七年了吧,真是讓人想不到膽子竟然這麼大,敢挾持主子?”
李雙魚看著春曉,眯了眯眼。
“春曉,你以為挾持我就能逃出去嗎?別做白日夢了!本宮哪怕賠上自己的命也不願意孃親出事,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趕緊供出幕後黑手,而不是挾持本宮!”
福枝公主的聲音依舊淡淡的,絲毫也沒有被挾持的驚慌。
“呵呵,如果能好好活著,誰又願意以身試險呢?奴婢是一步錯步步錯啊!只是為了替奴婢的姐姐報仇,奴婢死不足惜!事到如今,奴婢也不可能再回頭了,公主,就讓奴婢幫你一幫吧,也算報答了昭儀娘娘的恩情!”
春曉笑了笑,低聲對福枝公主道。
緊接著,她又仰起頭來,大笑了幾聲,一臉滿足地衝著南方道:“貴妃娘娘,您交待奴婢的,奴婢都做好了!希望你能說話算話!
奴婢臨死,還拉了七公主陪葬,也不算枉自來這人間走這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