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康帝剛要說話,嬌美人一下子衝了進來,沙啞著嗓子道:
“皇上,求您為臣妾作主啊!臣妾雖然出身卑微,可也伺候了您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可是,可是臣妾差點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呢......嗚嗚嗚......
臣妾,臣妾雖然地位卑微,可也不能任人作賤啊,皇上,臣妾可是您的女人,作賤臣妾就相當於作賤您......謀害臣妾就相當於謀害您啊!
您可千萬別輕易放過兇手啊!即便她身份尊貴,可臣妾的命也是一條命啊,今天她敢對臣妾下手,改日說不定就敢為了大位對您下手啊,皇上......”
白貴妃瞪著嬌美人,“大膽!你不過區區一美人,如何能與皇上相提並論?以下犯上不說,還敢提什麼大位?來人,將這不知所謂的嬌美人給本宮拖下去!”
嬌美人一下子縮到了德康帝腳下,被嚇得瑟瑟發抖。
“皇上,皇上......救命!您可要為臣妾作主啊,有......人仗著地位尊崇就想為難臣妾啊!這是不弄死臣妾不肯死心哪!”
德康帝看看楚楚動人的嬌美人,又看看怒氣衝衝地白貴妃,不禁又是一陣頭疼。
“皇上,錢昭儀還等解藥救命呢。”
李雙魚輕咳了一聲,聲音不大不小地提醒了德康帝一句。
德康帝一把將嬌美人推開,“嬌美人,小栓子是你宮裡的人,他下藥毒害錢昭儀,可是受了你的指使?”
“臣妾冤枉啊,臣妾連指使殺雞都不敢,哪能指使殺人啊,皇上......”
嬌美人一邊緊緊地抓著德康帝,就如抓著一根救命繩子一般,一邊拿眼睛偷覷著白貴妃,顯得十分懼怕她的樣子。
只見她仰起頭,臉上的淚珠成串滴落,更襯得整張臉嬌豔如花。
白貴妃不由恨得牙癢癢,如果讓她年輕十歲,她一定要給這個賤人好看!
好在德康帝此時也無心欣賞嬌美人的美豔,讓白貴妃略略好過了一些。
德康帝想起正昏睡的福枝公主和錢昭儀,正是心煩意亂的時候,著實沒有那個閒情逸致。
“這麼說來,你什麼也不知道了?既然如此,那你也不用在這裡哭訴了,等朕查出實情,與你無關還好,要是這件事情有你參與,你就等著下輩子都在幽月宮裡過吧!”
德康帝一把將她推開,吩咐蔡江道:“將嬌美人帶回去,另外全面搜查鳴翠閣,不管主殿、偏殿一定要找到!”
德康帝吩咐蔡江。
至於要找到什麼卻是沒有明說,他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白貴妃一眼。
白貴妃心裡咯噔了一下,想為自己分辨幾句,卻又不知從何說起,畢竟德康帝可是一句話也沒有捎帶上她!
“皇上,這不關臣妾的事啊,這都是有人給臣妾下的套啊,您不能因為她位高權重,又有龍裔傍身,就把罪責全都推倒臣妾身上啊,皇上,臣妾不想做個替死鬼啊,皇上......您不能這麼偏心啊!”
嬌美人一把推開前來拉他走的兩個小宮女,一下子又撲到了德康帝面前。
德康帝冷笑一聲,“你說朕偏心何人?有什麼話就說出來,藏藏掖掖,說一半留一半的像什麼樣子?”
“對啊,嬌美人,你影射何人,不妨直說!不過,本宮可提醒你一句,皇上面前,凡事可要講究證據,要是信口開河,可別怪被你冤枉的人不講情面!”
白貴妃狠狠地瞪著嬌美人,她之前已經被夏柳那賤人無端誣陷了一次,要是再被嬌美人構陷,那還真是件麻煩事情!
“明明就是......”
嬌美人一句話沒有說完,就被德康帝粗暴地打斷了,他再次將白貴妃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