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錢家太太王氏和玲姑娘到了。”
錢昭儀頷首,示意春曉將人給領進來。
“民婦錢王氏給昭儀娘娘請安了!”
“民女錢玲給照儀娘娘請安!”
錢王氏笑吟吟地,一進門就拜倒在地,給錢昭儀請安。
錢玲卻是一雙眼睛靈活地四處張望,快速瀏覽了一圈,才低下頭跟著錢王氏一起跪了下去。
錢昭儀親自將她扶了起來,“嫂嫂快快請起,你也好久沒進宮了,我和福枝都很想你呢,福枝,快給舅娘和小姨請安!”
“福枝給舅娘請安,給小姨請安!”
福枝公主看了一眼錢玲,給兩人福了一福。
這個小姨也不知打哪冒出來的,一看就是那種心眼靈活,不肯安份的人,也不知王靜梅怎麼會帶了她進宮!
“哎喲,好久沒見,福枝真是越長越漂亮了呢,再有兩年就要出落成一個大姑娘了呢!”
王靜梅慈愛地看著福枝公主,將一個雕花的紫檀木盒子塞在了她手裡。
“你舅舅前些日子得了一塊上好的翠玉,我讓人雕琢成了一個鐲子,不值什麼,勝在一個新意罷了,就當舅娘給你的生辰禮吧。”
福枝公主收了盒子,給王靜梅道了謝。
錢玲看著福枝公主露出了一個討好又嫻靜的笑容。
福枝公主也對著她禮貌地笑了笑,招手叫蓮月去給她們拿些吃的來。
“你哥哥上次說的事情,你跟陛下提了嘛?如今你正是得寵的時候,不趁著機會為家裡多謀劃謀劃,以後可怎麼辦哪?家裡的生意也是一年比一年更難做了,你又沒個兒子傍身,這萬一變了天......你哥哥再撐不起來,你和福枝娘倆可去依靠誰呢?”
王靜梅拉著錢昭儀的手,推心置腹地道。
福枝公主一面漫不經心地招呼錢玲吃點心,一面尖著耳朵聽兩人說話。
錢昭儀輕輕地搖了搖頭,苦笑道:“嫂嫂,你說的事不可為,我側面打聽過了,以哥哥的資歷想要謀求六品官完全就是沒有可能的事情,不說後宮不得干政的事情,就是太后和皇后也不可能謀得了五品京官,何況我一個不怎麼得寵的妃子......”
“妹妹切莫妄自菲薄,這整個京都誰不知道福枝是陛下最喜愛的女兒,聽說可是連太子殿下也比不過呢......”
王靜梅打斷了錢昭儀的話,話一出口,又覺得自己在宮裡議論太子似乎不太妥當,話鋒一轉接著又道:
“更何況,我可是聽說前陣子白貴妃剛為自己的幼弟謀了正五品的通政司參議一職呢!那白貴妃就是再有資色,也生了三個孩子了,年紀也是一大把,古語有言,色衰而愛弛,她又怎麼比得過我妹妹國色天香呢!”
福枝公主正喝了一口奶茶,聞言差點給噴了出來。
白貴妃年老色衰?
這話要是傳到了慈恩宮,白貴妃估計得被氣瘋吧!
錢昭儀也是嘴角抽了抽,她這嫂嫂是從來沒見過白貴妃,才敢說出這種話來呢,這要是讓她見了白貴妃的真容,還不驚得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