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臻正色道:“黃家主屍骨未寒,你說這個,真的不太好。”
“不妨事,我不介意,黃家誰敢說不好。”
黃家老祖道:“你倆不是很合得來到嗎?我讓她回來,馬上跟你訂親。這孩子,
最聽我的話了。”
項臻的心猛然一跳,長這麼大,聽過賣女的,可沒聽過要賣來孫女的,黃家老祖
真是個狠人。
如果沒發生這些事,他會欣然答應下來。
原來還沒搬出黃家時,黃語鶯與他可謂青梅竹馬,從小穿開襠褲,玩過家家一起
長大。
搬出黃家後,黃家主似有意為之,安排黃語鶯去了很遠的地方。
“別搞這個,父仇不共戴天。你為了黃家的利益,強迫她這樣做,不說我難過得
了心裡那一關,”
項臻道:“她能徹底放下父仇,跟我過一輩子?”
黃家老祖的老臉紅得難堪,卻執意道:“不試試,你怎麼知道?”
“我……不跟你說了。”
項臻沒法跟這種活了兩百年,對人情世故看淡的老鬼/交流,趕快離開了黃家。
“紅燒排骨,毛秀才炒蛋,豆角炒牛肉……”
霍瑾拿出一罐酒,“這些,都是你愛吃的菜。今晚,允許你喝點酒。”
看著母親做的滿桌子菜,項臻口水直流,夾了一塊排骨放嘴裡,“怎麼沒看到弟
弟,他在睡覺?”
霍瑾在桌子邊坐下,“你舅舅把他接走了。”
“舅舅?我哪來的舅舅?”
項臻停下了咀嚼的動作,愕然的看著母親,印象中,沒有舅舅這個人。他拿起酒
罐,為母親倒了一杯酒,也為自己倒了一杯。
霍瑾提杯碰了碰項臻面前的酒杯,“吃吧,這不是你操心的事。怎麼樣,好不好吃
?”
她舉杯一飲而盡,又倒了一杯。
“好吃,您做的菜最好吃,最好每餐都做。”
項臻夾了幾點牛肉塞嘴裡,嚥下後,張口還想再問。
霍瑾像知道似的,端杯指著他的鼻子,“不許再問你弟弟的事,再問我生氣了。”
項臻沒再問,默默跟母親喝酒,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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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濃,皎潔的月光透過木屋的小窗,灑在霍瑾嬌美的柔肩上,霍瑾坐在小凳
子上,面露微笑。
項臻打了一盆溫水,在母親面前蹲下,溫水泡腳,是母親的習慣。
霍瑾彎腰,伸手去脫足袋,“我自己來。”
“我來,您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