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霓郡主也太大膽了,居然敢在宮中安插她的人。”
玉錦心下不安著。
“此事若是公主不知道也就罷了,倘若日後東窗事發,恐怕公主會被郡主拉下水,公主不如你儘快將此事告訴皇上。”
這到底卻是個撇清干係的好法子。
可蘇禾霓是什麼樣的人,怎麼會如此輕易把她的人交出來。
恐怕那個浣衣宮的掌事嬤嬤要麼已經成了鎮南王府的棄棋要麼就是隨便說了個人故意試探她的。
“我與郡主情同手足,怎麼能出賣她?”虞晚舟蹙眉。
見她不悅,玉錦自是也不敢把這個秘密往外說。
翌日午時,浣衣宮的李嬤嬤把洗淨的公主衣服送來時,虞晚舟給了一罐玉指膏。
“當日李嬤嬤以為我要遠嫁白玉部落,為我做了十斤的棉花被褥,我一直記在心上,前些日子父皇賞了我玉指膏,我特意留給了嬤嬤。”
李嬤嬤倒也沒有推脫,將玉指膏在手心裡掂了掂後,收在了袖中,俯身行禮。
“公主想知道什麼?”
虞晚舟紅唇微微揚起,拿在手裡的杯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釦著茶杯。
“母后在世時,時常教導我,要警惕囂張跋扈的老奴,我聽宮人提起浣衣宮的掌事嬤嬤,皆是苦不堪言,想求證一番。”
李嬤嬤心裡瞭然。
“掌事嬤嬤是個甚是嚴格的人,在她手底下辦事,一點差錯都出不得,她性子耿直,並不是個圓滑的人,前前後後得罪了不少的主子。”
玉錦連忙問道,“她都得罪過誰?”
“這宮裡的人,約莫除了公主您,皇上和太后,她差不多都得罪光了。”
李嬤嬤皺眉沉思了幾息,又道,“三個月前,禾霓郡主因為一件攏紗外罩,曾與她有過爭執,當時皇上要罰她,禾霓郡主卻是為她說了好話,才免去了她的責罰。”
待李嬤嬤離開後,玉錦才同虞晚舟道,“果真是郡主的人。”
不然著郡主為何要幫那個深宮老嬤說話。
虞晚舟卻是笑著搖了搖頭。
蘇禾霓心眼狹小,豈會輕易放過得罪她的人。
她故意在皇帝面前為那掌事嬤嬤說好話,一是為了顯得她為人大度,二是因為此人報仇西喜歡親自動手,而非借他人之手。
這樣對蘇禾霓而言,不夠解氣。
若是今日她真的聽信了這郡主的話,向她皇帝老爹告密,那才是真的落入了站此人的圈套。
看來,蘇禾霓已對她起疑了,不然不會使這法子來試探她。
一連幾日,虞晚舟都在宮中遇上了尉遲浩,一天能碰上幾回。
頻繁地連玉錦都覺得奇怪。
“這尉遲少將怎麼老是在宮中晃盪?他沒有正事做的嗎?”
是以,在尉遲浩又隨侍衛隊晃悠到了公主殿前,玉錦有些忍無可忍,雙手叉腰站在門外,看著他,滿臉的不客氣。
“尉遲少將,為了公主閨譽,還請你離得遠些,未免給公主徒添不必要的麻煩。”
她說完就轉身,嘴裡好嘟囔著,“一個策宸凨已經夠讓公主頭疼的了,現在還來一個尉遲少將。”
向來是女子貼上尉遲浩,何時輪到他尉遲浩主動貼上去,還被人嫌棄了。
周遭響起竊竊的嗤笑聲。
他只當沒有聽見,俊臉上揚著和煦的笑容,道了一句,“公主身邊的侍女可真是護主。”
面上全然沒有因玉錦的話惱怒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