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少將,這人不過是個小兵,敢對將軍動手,十個腦袋都不夠他砍的。
不過尉遲浩並不想要他的命,他只是想要有個藉口狀告策宸凨不會帶兵,好讓皇上把他撤換下來。
薄唇微微勾起,他等著被他算計的這一拳,卻沒有如願。
一隻大掌突然伸到他的眼前,輕而易舉地把那拳頭擋了回去。
策宸凨冷眼掃過那小兵,低聲道,“自己去平武副將那裡領罰。”
尉遲浩看得出,這小兵甚是服帖策宸凨,明明滿臉的憤怒不平,卻在隱忍的深呼吸了幾下後,低頭認錯了。
他不動聲色地瞥了眼還穿著常服的小兵。
那小兵心領神會,掏出了懷中的一包藥,遞了上去,“將軍,屬下已經徹查過了,我們軍中將士所中的正是此毒,是由城中一個老大夫調製出來的,那老大夫已經全都招了。”
他頓了頓,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張墨跡未乾的畫像。
“我讓那老大夫把買毒藥的人畫下來,豈料居然是平武副將。”
平武看著自己的畫像,嗤笑了一聲,“笑話!我們將士與城中百姓頗為相熟,能畫得出我的畫像,算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平武副將的意思是,你不承認?”
平武冷哼一聲,背過身去,懶得理會這平白無故的冤名。
這種名不見經傳的人居然也看漠視他!
尉遲浩握緊了拳頭,看向策宸凨,“人證物證在此,策將軍準備如何處置?”
策宸凨不就是得人心嗎!
他就要這些人看清楚,大難當前,策宸凨還不是會為了自保,捨棄他們任何一個人。
“阿盧。”
少年將軍只是招來了阿盧。
阿盧風塵僕僕,手裡拎著一個老頭的衣領,將他拽了過來,而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藍色官服的人。
尉遲浩眉頭皺了起來,不明白這城池的縣令為何會來。
阿盧一鬆開手,那老頭就哆哆嗦嗦地跪在了地上,把懷裡拿一袋子的金子全數扔在了地上。
“小的是受了那位軍爺的錢,依著他的叮囑,畫了平武副將的畫像......”
這老頭的確是城中的一個老大夫,也的確調製過毒藥。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何時給過你錢了?”
尉遲浩身邊的那穿著常服的小兵著急了起來,作勢就要上前打死那老大夫。
可他才上前走了兩步,策宸凨的手就橫在了他的面前。
他哪裡敢和皇帝手底下最狠毒的鷹爪動手,是以只得止住了腳步,轉頭救助地看向尉遲浩。
尉遲浩目視著前方,只當沒有看見。
而那縣令已是上前俯身行禮,“昨夜,本縣令親眼看見這位小兵收買了老大夫,他們交談的內容,大人我還記得。”
縣令雖是懼怕策宸凨,但尉遲家在朝中的勢力也不容小覷,縣令也不敢得罪。
是以,他並沒有說,那小兵昨夜在這老大夫面前口口聲聲說著,“幫尉遲少將辦事,往後好處少不了你的。”
阿盧著急地看著縣令,“縣令,你怎麼沒有說全?此事尉遲少將正是幕後指使!”
“是嗎?”縣令眉眼不抬,搖搖頭道,“這個我倒是不清楚。”
阿盧記得跺腳,縣令卻是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