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國師愣了半響,“可除了這個沖喜的法子,別無他法了。”
桑元卓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著。
“和皇上您同血脈的人,也能代為沖喜,只要是皇室中人皆可。”
和他同血脈的?
桑元卓眉心沉了沉,倒還真有一個。
他抬頭看了國師一眼,在這國師的臉上,他覺得他和國師都想到了同一個人。
策宸凨。
當初還是百夷族的時候,策家是正統,桑家是旁支,是同宗同脈。
只是......
“要攝政王另娶妻,著實有些難。”
國師縮了縮脖子,莫名感覺有一道掌風在自己的後頸處扇著。
那可是攝政王誒!
換做旁人,皇帝大可一張聖旨給人指婚。
誰能去強迫攝政王娶妻?
國師覷了桑元卓一眼。
他覺得皇帝也不行。
皇帝也怕攝政王。
桑元卓大概是看出了這國師在想些什麼,慍怒在心裡頭醞釀了出來。
連一個小小的國師都看出來了。
他這個做皇帝的,根本就不能左右策宸凨!
這對他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一定要策宸凨另娶!
不是還有那個舟舟姑娘麼!
阿童回稟說她願意為他做事。
他當即召見了數十個臣子,神神秘秘的。
全是白玉族的人,沒有一個是南蜀臣子。
溫涼坐在太師椅上,找下臣的時候,一個都沒有找到。
“一個兩個的都曠工了不成?”
溫涼惆悵的站在大理寺門口,仰頭望著天。
今日這天灰濛濛一片,烏雲壓得很低,似乎又要變天了,明明今日上朝的時候,還是晴空萬里的。
起了風,風中還帶著些許的溼氣。
他哆嗦了一下,正要往裡頭走去,就聽見了馬車輪子碾過青石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