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拉了拉策宸凨的衣袖。
冷峻的男人俯身湊耳過去,聽到她說,“阿童無辜,這位蘇小主也是無辜的。”
她不是什麼會大發善心的好人。
只是不想看到桑元卓如願罷了。
世事都讓他機關算盡了,哪還有什麼意思?
策宸凨勾了勾唇,低低的淺笑,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他雖是沒有說話,但已經應下了虞晚舟。
眾人在這殿內一直等到了黃昏,那仵作才匆匆過來。
見他滿額都是水,一時間竟是分不出那究竟是汗水還是雨水。
“如何?”
桑元卓急急地上前問著,擺手罷免了他的行禮。
他倒是裝得還挺像是那麼一回事情。
“小的在檢查過王貴妃的屍首後,去冰窖裡查了先皇后的屍首。”
那仵作舔了舔乾巴巴的嘴唇,才又繼續說了下去。
“他們的確是中了同樣的毒,而且此毒極其罕見,老夫平生還是頭一次見過。”
這一下子就除去了阿童姑娘的嫌疑。
不等皇帝開口,就已經有阿諛奉承他的大臣站了出來。
“皇上,臣請求您即刻放了阿童姑娘,她是無辜的,是被人陷害的!而且,她被關在地牢多日,到底是個姑娘家,在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恐怕這身子受不住啊!”
說罷,那臣子又極為痛心地跪在了地上。
“請皇上開恩。”
此話落下,緊跟著其他幾個臣子也一併跪了下來,懇求著他。
“請皇上現在就下旨,放阿童姑娘出獄。”
明明是他要救人,還非要不明真相的人來求他。
呵~可真是要面子!
虞晚舟不知為何,想起了她那死去的皇帝老爹。
也是這般的好面子。
奇了怪了,這做皇帝的人,都如此好面子麼?
好在當初是桑元卓自己下旨,把阿童關入地牢的。
策宸凨接了皇后的命案,可他只是在宮中消磨了兩日。
等到第三日的時候,這桑元卓自己就等不了,親自判了案子。
不然這錯判關錯了阿童的這筆賬,還得怪在策宸凨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