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片深淵之中。
看不見任何東西,更聽不見任何的聲音,好像永遠都沒有出口一樣……
“小婉——”
男人突然從病床上驚坐起來,飽滿的額前冒出許多稀碎的汗珠。
“醒了。”夏淵雙手環胸,像是在這裡等了很久。
傅雲深看了看,才發覺自己是在醫院。
“你發了高燒,在加上之前的老毛病發作,體力不支就暈倒了。”
傅雲深臉色慘白,只覺得心頭空落落的。
“你剛剛是不是夢到婉君了?”夏淵不怕死的小心試探。
誰不知道現在唐婉君這三個字,在傅雲深的面前就是禁忌,不能提及的禁忌。
傅雲深猩紅的眸朝他看去,冰冷到極點。
夏淵乾笑了兩聲,“你剛剛說夢話的時候,一直叫著唐婉君的名字。”這可不是他故意要偷聽的。
見傅雲深似乎是不太想搭理他的樣子,夏淵識趣的離開。
“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有什麼事情隨時叫我。另外,桌子上的藥,兩個小時以後再吃一次。”
看著窗外一片漆黑,傅雲深開始陷入沉思。驀地,頭又疼了起來。
掃了一眼床頭櫃上的藥,他已經等不到兩個小時以後……
臉上的表情夾雜著些許痛,片刻後終於得到了平息。
翌日清晨。
梨園墓地。
寂寥的墓園內,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唐母趴在唐婉君的墓碑前,任誰勸說都沒有半點用。
為什麼偏偏是她的女兒,她還這麼年輕,怎麼可以就這麼離開了。
“小婉,你跟媽媽說說話好不好,哪怕是一句都可以……”
任她再怎麼呼喚,都得不到任何回應。
饒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唐正中,此刻也是淚流滿面。
只是身為一家之主的他拼命的隱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伯母,這裡寒氣重,你還是快起來吧。”孟逸晨俯身將唐母從地上扶起,眼眶早已溼潤。
一家人在墓地待了許久,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離開之前,孟逸晨特意將唐婉君墓碑上的灰塵掃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