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許久。

久到楚淑淑軼感覺自己的胸口快要炸開，裡面的最後一絲空氣都被榨乾。

“呼！”

不捨地含著顧子謙的一瓣嘴唇，她長舒一口氣後又開始就這樣默默地看著對方的眼睛，彷彿是想要從其中看出些什麼。

“你是屬狗的嗎？”

然而，相較於女孩的淡淡愉悅，顧子謙的體驗卻並不是怎麼好。

因為他的嘴唇又破了，一股血腥味正在不斷蔓延。

上一次嘴裡流血好像還是……

嗯，上一次？

不過。

看著咬完自己後的女孩已經能不加掩飾地露出笑容。

顧子謙還是覺得這一切很值！

至少讓對方心情變好了。

不是嗎？

“你才屬狗，你全家都屬狗！”楚淑軼直勾勾地盯著顧子謙，很想一巴掌呼到對方的臉上，然後大聲詢問對方為什麼都這樣了還要招惹她，可是看著對方認真的表情，她最終還是沒能狠下心，只好在嘴邊耍耍威風。

“我感覺很痛，你幫我看看是不是有個很大的口子？”

嘴裡的腥味並沒有因為吞嚥口水而減弱，所以顧子謙用一隻手搭在女孩的臉上，一副痛苦表情地說道。

“沒……”

楚淑軼本來不打算看，但耐不住男孩‘哀求’的眼神，所以她再次俯身靠近過去，還沒有看到傷口就張嘴說話。

不過，她很快還是收住說話的動作。

因為映入眼前的是一個不小的創口，大概有她一顆牙齒那麼大，而且還在不斷往外面冒著血。

一時間看著十分誇張和恐怖。

明明我也沒有怎麼用力呀，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口子？

心中驚訝地想著。

但是楚淑軼臉上的表情還是很平靜，接著很認真地看著傷口。

“怎麼，很嚴重嗎？”

顧子謙能感覺到傷口的存在，但同時也沒有當一回事，反正他現在身體素質極佳，一般的傷口也就幾天就完全癒合，就跟裡面的弱化版‘超級癒合’類似。

所以他說這話的時候就僅僅是隨口說說，並沒有怪罪楚淑軼的意思。

因為在他看來。

像他這種屑男受點罪很合常理，不然大家都會有意見。

就跟太完美的人不真實是一個道理。

楚淑軼沉默不語，不過臉上還是很明顯地流露出幾分掩飾起來的內疚。

只見她伸出手似乎想要去觸碰。

但很快對上顧子謙的目光後又好似觸電一般收了回去。

“有一個小口子，還在流血，你覺得不舒服的話一會兒下樓去買點藥吧。”

心裡的情緒是內疚和擔心。

但楚淑軼說出來的話卻顯得平。

就好像顧子謙受傷跟她沒關係，而她也不關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