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不就是老套的悲慘少年一朝勃發滅盡仇敵麼!管他什麼族,你們怎麼這麼婆婆媽媽?”劍開天急得心火燒腦,大劍猛劈在天初臉上。
時宇也不再問,伸手拽住天初的命線開始拉扯。
天初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時宇幹嘛在自己囟門上摸來摸去,但當他覺得渾身劇痛神魂爆裂時,驚得尖聲大叫。
“停!停!這是什麼招數?”
時宇才不打算繼續聽他掰扯,這種百萬年沒人說話的囚徒,能跟你扯上幾百年。
“咯!”
只有時宇聽得見的輕響從命線上發出,時宇眸光閃爍,這天初的命線異常堅韌,若是正常比鬥還不一定能靠這一招制服他。
天初則是嚇得魂飛魄散,他自認諸天萬界無一人可殺他,就連插在身上的墨戮劍,也只能定住他的身體,卻不能造成更大的傷害。
但此刻,時宇只是在頭頂虛空輕輕抓了幾下,他便覺得永生重生都不可能,徹底死亡就在眼前。
“殺了我!這把劍還會找新的寄主!你們誰也跑不掉!”天初急喊。
時宇動作頓止,歪頭看向天初,“那你的意思是隻要你不死,這把劍就不會找上我們?”
天初立刻閉嘴,他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時宇既然能殺死他,就有更多的辦法讓他生死不能,到時他還不是更加悽慘地任人魚肉?
“呵呵!”時宇看著插在天初胸口的墨戮劍,射出一道元力撞在上面。
“叮”的一聲,墨戮劍微微輕顫,爆出金鐵之氣的同時,又往天初胸口內插進一寸。
“吔?”
劍開天眼睛一亮,“呸呸呸”連續吐出十幾口元力,全都撞在劍身上。
閉口不言的天初頓時面色痛苦,“呃呃”低吼起來。
“哈哈哈!居然這麼虛,還不如那金人厲害!時宇你走開,讓我好好玩玩!”
天初抬起頭顱,驚恐地看著胸前墨戮劍,自他被插在這裡,就從來調不起半點力氣,根本不知道墨戮劍被元力衝撞還能自行穿刺。
時宇任劍開天施為,自己在鐵臺周圍轉了起來,麥恆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也四下張望。
我父和王奇見時宇沒搭理他倆,嘿嘿怪笑著蹲到了劍開天身邊,三人把天初圍得密不透風。
“難道這秘境就是一把墨戮神劍?”時宇問道。
麥恆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時宇只是自問,也不需要他回答。
“天初不見得知道這把劍的來歷和神異,不然就不會被釘在這裡。”時宇又在自言自語,遠處天初的慘叫聲連綿響起。
時宇抬頭看一眼,輕笑道,“他們三個是不是玩得太過了?萬一弄死了可不妙。”
麥恆捻鬚應道:“不會!除了公子掐斷命線,諸天萬界沒人能殺死天初。”
“哦?他有這麼厲害?為什麼?”
“天初雖是人族,但他不知是哪一族撫養大的,他每次被人殺死都會立即復生,力量更是暴漲數倍。
憑著這一神奇的諦原術,他縱橫萬界無數年,最後根本沒人敢殺他,頂多打到重傷便放他走。我想他被釘在這裡也是某人有意為之。”
“這可真是稀奇,他若是反覆自殺,豈不是很快又能天下無敵?”時宇笑道。
“天道總有約束,不然天初豈不是早就殺進馭命空間了?”
時宇微微點頭,麥恆所言極是。
“啊哈!”劍開天他們突然發出了歡呼,緊接著便是天初的淒厲慘叫,引得時宇抬頭張望。
“混蛋!你們這些混蛋!有種放我出來單挑!”天初痛極怒吼。
“你想得美,當初你不如我時,怎不說單打獨鬥?屠滅莽荒十九族婦孺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有種?”我父越喊聲音越大,越說音調越高。
天初的慘叫再次響起,夾雜著他的大罵。
“天初很混蛋麼?”時宇輕笑幾聲,聽我父的說法,天初簡直十惡不赦。
“界主哪裡有好人?”麥恆跟著笑了幾句,突然覺得不對又趕緊更正,“除了公子。”
時宇哈哈大笑,“我也不是好人!在金靈界眼中,我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曦月界……怕是也好不到哪裡去。”